我轉過頭去,就看到撐著黑色油紙傘的黑無常大人:“無常大人,您這是……” “還有一個人跟這個案子有關,也到了彌留之際,他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只能麻煩這小姑娘跟我走一趟了。” “什么人?” “當初負責這個案子的那個老刑警,他臨死還在惦記著這個案子,只可惜現在他的情況太過嚴重,根本聽不到外界的信息。” 聽到是當初負責案子的那位刑警,小姑娘原本還有些怯弱的表情,立刻變得堅毅無比:“好,我去。” 黑無常袖袍中伸出的勾魂鎖鏈化作黑色絲帶,落在了小姑娘的手中。 等下小姑娘攥緊黑色絲帶,他轉動黑色油紙傘,邁步帶著小姑娘走入了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我跟花花站在原地,看著剩下的半截大柳樹迅速化為灰燼, 這才轉身朝著房車所在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公路上,我就看到房車前遠遠多出三個人影,站在最中央的那個撐著油紙傘,我心中明了,趕忙快步跑了過去。 來到近前,我就看到了黑無常大人的身旁,站著小姑娘,還多了一個身穿警服,頭發花白的刑警,他面容堅毅,一雙眼睛如鷹般銳利。 見到我過來,那老刑警看向我,忍不住的點頭:“果然是一表人才。” “您這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嗎?”我有些奇怪:既然是黑無常大人帶小姑娘前去,就應該直接上路了才對,怎么又帶到了我這邊來? 說完,我掃了一眼老刑警,將目光投向了黑無常大人。 老刑警笑了起來:“我的心愿已經了結了,這個案子破了,兇手自首了,被繩之以法,我心里那塊石頭就落地了。” “那您這是?”我更迷惑了,既然沒有執念,為什么還要來我這邊一趟。 這時,黑無常大人開口了:“季藏,他過來是有東西送給你,這小姑娘是你送上路的,他又因為小姑娘的案子咽不下最后那口氣,算起來,也算跟你有幾分關系。” “哦……”我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不過還是感覺有些哪里有點怪怪的。 說話間,小姑娘已經怯生生的上前,把一張冥幣放在了折疊桌上,老刑警也笑著上前,將一副舊式手銬放在了折疊桌上。 “現在手銬都換新款的,這是我剛參加工作時用的那一副,用它抓過不少罪犯,有點小毛病,當時更換的時候,我就把它留下來做紀念了,現在送給小兄弟。” “哦,謝謝。”我下意識的道謝。 接著,黑無常轉身帶著兩個鬼魂,消失不見了。 到了此刻,我才反應過來,這老刑警過來,像是專門來給我送這副手銬的一般。 我拿起手銬,金屬的手銬入手冰涼,其中還帶著一股能量,我能感應到這應該是跟法律和正義有關的力量。 我拿著手銬把玩起來,發現手銬用著很順暢,并沒有什么毛病,也許,老刑警所說的小毛病,已經被引魂燈的力量給修復了。 我把玩了片刻,把冥幣和手銬都收了起來,放進了儲物箱里。 現在我這里存了不少這樣的東西,能派上什么用場,我也不知道,不過總歸是功德之物,也許以后能有用處呢? 小姑娘的案子終于搞定了,我心口堵著的那口惡氣也終于散了,這一夜,我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開著車按照原定的路線出發,繼續朝著草原的方向進發。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遇到村鎮就會停下來擺攤算命,遇到孤魂野鬼滯留人間,就會點燃引魂燈送它們上路。 不過這些孤魂野鬼的故事都很平淡,沒什么好說的,最有意思的一個,是他因為私藏了一個存折,里面有幾千塊,因為走得急,沒來得及跟家里人說,就此執念留在了人間。 其實他是個很好的男人,只是男人嘛,總想要藏個小金庫,偶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