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殘酷不容小覷,對所有勢力皆是如此。當實力無法保護所擁有的資源時,除了被滅亡,投靠他人可能也是一條出路。然而,這條路很泥濘,難免被同化、被吞并。宋廉可能從未想到,他的一時貪戀,竟然導致宋家數百年的基業毀于一旦。孔家則從中受益、坐享其成。
此時,郡城內。一位紅衣長者憤怒地拍著桌子說道:“這孔家難道想成為第二個馬家嗎?”說話之人,正是宛陵郡守秦云鶴。
“稟郡守,那孔家和風家這些年確實越來越放肆,要是風天行真的結丹成功,說不定真會忍不住對我秦家出手。”那人一身黑衣,正是拍賣會的主事人秦牧。
“哼,他們要是找死,我不介意在獸潮開始前,送他們一程。”
秦云鶴,也是前任郡守秦山的獨子。五十年前,由秦山攜護成為秦家第二位金丹修士,也是秦家日后的掌舵人。畢竟秦山已經五百三十多歲,不突破元嬰,滿打滿算也只有六十年壽命。當年馬云發比起秦山小百歲,這也是秦山必定要對馬云發動手的根本原因。
至于那位四階煉丹師風林,說到底他屬于帝國圣丹閣。只是秦家客卿,還不至于完全成為秦家之人。
天武帝國對于郡、藩之間的把控不算嚴格,所以各地勢力的爭斗都顯而易見,各地勢力之間的爭斗是顯而易見的。只要不危及獸潮到來時各郡的防御力量,大多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也導致了大多郡府若沒有外來勢力或者本身的變故,對于旗下勢力幾乎有著絕對的掌控。秦家若不是上次受潮損失兩名金丹,宛陵郡也同樣如此。
“孔家現在的確越來越不像話,是該要敲打敲打。不過這大河馬家,好像最近沒什么動靜,你說這事和他們有沒有關系?”秦牧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突然這樣問道。
“馬家?自馬云發死后,他們倒是低調了不少。雖然實力大減,但也不得不防,該盯著馬家的眼線繼續盯著。倒是這孔、風兩家,實力倒是越來越大,我們是時候要找點事情做了。”秦云鶴陰著臉,森森說道。
“要是宋家這事和馬家有關?該當如何。”秦牧說完。
“最好和他們無關,倘若馬家能替我們會一會孔家,自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除非他馬家真的不想在宛陵郡存在,否則斷然不會如此行事。對于現在的馬家,沉默才是他們的作風。畢竟,當年那么多的事情也忍下了。”秦云鶴不置可否地說道。
“馬超群已有五十年沒下珩瑯山了吧,也不知如今他?”秦牧還是說出自己的擔心。
“若是馬明耀還在,那馬家還真是我們的大敵。現在,還是先穩定住孔云龍和風天行,讓他們別再獸潮前給我宛陵郡惹事!”
“話雖不錯,但是馬家還是不得不防。畢竟,他們可擁有除我們秦家之外,最多的筑基修士。”秦牧急著說道。
“這點我知曉,要不是還指望他們在獸潮中替我們分擔一部,這些年他們就不會這么舒坦。”秦云鶴擺了擺手道。
“您說,如果宋家之事是孔家自導自演,該如何?”秦牧拋出了這個疑問。
“那就是逼著我們給他難堪了!”秦云鶴遲疑了一下,緊握手掌。
“可是老族長還在閉關,我們真要對上孔家,這…”秦牧望著秦云鶴,沒有再說下去。
“你是怕我不是孔云龍的對手?”秦云鶴撇過頭,靜靜看的秦牧內心發毛。
“不敢。雖然孔云龍先結丹十年,不過想來論起底蘊,絕對不是我秦家的對手。”秦牧看其臉色不對,趕忙說道。
“一個孔云龍不足為慮,要是風天行也成就金丹,就麻煩了。這段時間要加大對孔、風兩家的滲透力度,我要知道確切情況。”秦云鶴倒是冷靜下來。
“帝國可是傳來消息,此次獸潮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