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里,整個小荷村井井有條的運作著。
天還是不下雨,山上的草木都沒了生機,光禿禿的一片死寂,大地也開始出現龜裂的痕跡,看起來荒蕪而破敗。
小荷村的井水已經供應不上莊家的生長,何依依還是動用了空間。
她讓村長擺了十來口大水缸放在自家前院,一邊讓家丁從后院的深井打水,一邊控制著自來水的出口往缸里注水。
村民們再排隊從缸里打水去澆地。
就這樣半真半假的,何依依家里的深井還是成功喂活了村里的大部分莊稼。
眼看著就快到了秋收的時候,哪怕是豐年這個時候都有人家吃了上頓沒下頓,今年沒有野果野菜補充,更是煎熬。
小荷村人大部分都囤了糧,尚能支撐,但也有例外。
首先堅持不下去的,便是村里的幾戶“困難戶”。
無一例外,都是家里沒有勞動力的,平時就是靠著相親們幫助才能勉強種些糧食度日,一到災年,就算碰上了滅頂之災。
最先出現問題的是阿蕪嬸子家里。
阿蕪嬸子只有一個女兒,嫁給了隔壁村的一個跑商的工人。
起先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沒想到男人在年前出去跑商的時候意外送了性命。
家里公婆因為她生的是個女兒便將他們趕了出來。
阿蕪嬸子的丈夫氣不過去找他們理論,還被他們給打了出來。
老人家本來身體就不好,傷怒交加居然就這么丟了性命。
家里便只剩下了三個女人,可真的是老弱婦孺。
村長來找何依依的時候,她正在翻曬自己的藥材,這些藥材是她去年收來的,都是些治療外傷風寒之類的常用藥,逃荒的路上能派上大用場。
見村長來了,何依依趕緊停下手里的活將人迎進會客室。
落座以后,村長卻遲疑著沒有馬上開口。
看村長這個樣子,何依依大概也能猜到他要說什么,給村長倒了杯水,開口說,“村長有事不妨直說,我既然留下來跟大家一起走,就是把大家都當成自己人了。”
村長這才開口:“九兒,你們都是好孩子,這次全村都多虧了你們才有保全的希望,大伙本該知足,但我還是不得不厚著臉皮開這個口。”
說完,他低下頭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才看著何依依開口。
“現在村里已經有斷糧的了,未來只會越來越多,九兒,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村長說不下去了,何依依很早以前就跟村里人說了要囤糧,總有人不聽,現在斷糧了又要何依依來想辦法。
他這張老臉真的扔在地上了。
何依依卻沒在意,“村長大叔不用著急,咱們田里的莊家收下來就能緩解了,我手里也確實還有一點富裕,如果有人需要,就按市價八折算吧,暫時給不上的,立字據也行。”
村長一聽稍微松了口氣,只要他們還肯管村里就好。
他將阿蕪嬸子的事跟何依依說了一下,艱難開口:“阿蕪家里的情況比較特殊,現在拿不出那么多錢,不過你放心,大叔我做保,將來一定還上,我可以給你立字據。”
何依依點了點頭,“那倒也不用,讓嬸子來吧。”
村長大叔立馬出去,轉眼就帶了人進來,想來是一直在門外等著的。
何依依又把價格跟嬸子說了一下,并強調了現在的市價。
旱了這么久,糧價已經漲了二十倍不止,就算八折也是天價了。
何依依仔細觀察著阿蕪嬸子的神色,見她并沒有什么不滿,也沒有說什么道德綁架的話,只是連連道謝,真心實意的感激。
見她沒什么問題,何依依拿出一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