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發(fā)話了,able就更不耐煩跟門外的人掰扯。
直接讓她哪來的回哪去。
然而在東北待久了,able差點忘記滬市女生的那股不依不饒的作精勁,哪是他說打發(fā)就能打發(fā)的了的?
隔著厚厚的大門,able關了對講,仍然能聽到門外,資深作精的叫嚷聲。
“老娘這是碰著赤佬了,儂給我滾出來——”
“的個寧做事體么靠伐牢呃呀!爛污三鮮湯!”
“小癟三,拎勿清,儂再不出來,當心吾翻毛腔!”
罵了半天,女人發(fā)覺對面一聲都沒吱,該不會已經(jīng)回屋里去了吧?
她氣急敗壞地繼續(xù)按門鈴,按出了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
able這邊還沒來得及跟她計較,屋里的祝盟直接出來了。
她把大門打開,直面這個惡客。
這時able站在她身后,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這么點小事,他不僅沒有自己漂亮的解決,還把大佬給招來了。
隨后,梁闕兄妹,和吳小莉都陸續(xù)跟了過來。
兩撥人,一方在門里,一方在門外。
門外的婦女感受著來自大門內,往外散逸的陣陣涼氣,瞬間感覺,門內外的世界猶如天壤之別。
看著祝盟等人的體面模樣,女人總算聰明的收斂了態(tài)度。
她打量著對面眾人的站位。
剛剛一直在門里敷衍她的小赤佬,就站在眼前這個氣勢驚人的女孩身后。
后面來的這對年輕男女,雖然一身的高定常服,看起來比打頭的女孩富貴多了,不過他們也是走到她身后就不再往前。
這幫人以誰為首,一目了然。
至于穿著咸菜干似的大體恤的吳小莉,自動被女人省略掉了,她的雷達里辨別不到“下等人”。
只聽她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對著祝盟說道:
“儂就是二號院業(yè)主伐,我家先生太太要住在你家一陣子,放心錢這方面————”
祝盟沒等她說完,便把她話頭打住。
“你等等,之前我的助理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明確,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祝盟以手勢打斷她繼續(xù)說話的想法,“沒什么事就別堵在我家門口,否則我不客氣了。”
女人一聽,這小姑娘這是說的什么話,她不客氣,那她更不客氣了!
想想這大晚上,自己屢次在二號院門口吃閉門羹,憋的氣都要把她氣飽了。
她就不信這群鄉(xiāng)下人還真敢把她怎么樣!
女人上前一步,還欲跟祝盟理論,然而她剛邁出一個腳,祝盟一伸手,一指頭點在她額頭。
力道用的不大,但女人就是不能寸進一步。
able看著那女人徒勞無功的樣子,一掃先前的郁悶,拍手道:
“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小餅干,還敢在我祝大佬面前無理取鬧,勸你識相的自己走,不然一會把你丟下山!”
再次被able激怒的婦女,怒不可遏。
但身為精明的滬市女人,她沒去招惹able這個大男人,而是選擇,把氣撒在這個給自己難堪的小女子身上。
“拿(你們)這幫小赤佬,欺人太甚——”
她揚起一手,趁勢就要扇祝盟一個耳光。
祝盟躲都沒躲,手指上一個用力,就把對面的女人直直戳了個仰倒。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當眾人回過神時,只聽得“撲通”一聲,那女人已經(jīng)后背著地。
而且她運氣不太好,那處地上正巧有塊尖石子,硌得她后背很快被洇的一片血紅。
后背的生疼讓女人的表情更像一頭被踩了尾巴的母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