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心擺放有一個一人多高三米寬的浴桶,由側院的侍衛(wèi)取獸血,并將獸血倒入中心的大桶中,在由云淺進行調制,在不流失獸血受力的情況下,盡可能的驅除狂暴。
一樣樣的藥材被扔進桶里,云淺覺得最近好像和浴桶杠上了,這兩次治療下來,云淺覺得自己煲湯掌握火候的功力上升了。
之后倒是可以試試去煲一些湯,應該會比以往順手不少。
浴桶內的血液不斷被吸收,又被輪班的侍衛(wèi)不斷添加,云淺也在不斷向里添加需要醫(yī)治需要的藥材。
和霍訣的醫(yī)治過程不同,這個桶里的血液一直都會保持在最富有能量的狀態(tài)以供秦歸鶴覺醒,而云淺能做的并不多,畢竟前面的基礎云淺已經(jīng)給他打完了,對于這種特殊血脈而言,后面的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太陽東升西落,院子里散發(fā)著濃濃的血腥味,就連天空中的鳥獸也離開了這個宅院。
整整三天,侍從和云淺都沒有停下休息過,而秦歸鶴的突破進程也時而幾近完成,時而氣息一度衰敗。
像過山車一樣,牽動著場上眾人的心弦。
不過云淺卻在第三次波動看出大致只是時間問題了。
最危險的時間他已經(jīng)扛過去了,至于為什么實施未能的突破,大概是獸血能量不足,需要厚積薄發(fā),畢竟也是有記載的特殊體質的,當年的獸血濃度和現(xiàn)在的獸血濃度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而很是巧合的,就如同最開始預留三日一般,秦歸云的氣息也在第三日達到了鼎盛。
忽然,云淺的后脖梗處的衣物被什么東西輕輕叼住,然后大力的向后扯去。
還不待云淺反應,就聽中心的浴桶“砰”的一聲爆裂開來,強大的氣流,把碎裂的木片崩的濺散在空中,而原本桶內的鮮血更是飛濺的四處都是。
而本應被波及最嚴重的云淺,已經(jīng)被跳上肩頭的灰玉撐起一層淺灰色的屏障籠罩住了。
很顯然,剛剛就是灰玉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及時把云淺扯開了。
“哇,我們灰玉好厲害。”
云淺親昵的揉了揉灰玉的耳朵,然后就將注意力轉回了院子中心,忽略了灰玉皮毛下通紅的整只獸和害羞到蜷起的大耳朵。
剛才兵荒馬亂之際,秦歸云已經(jīng)飛速湊上前去了,還迅速的脫下了外袍為他險些走光在眾人面前的哥哥披上。
雖然秦歸鶴感覺這輩子沒丟過的面子都在這幾日丟完了,但是充滿了力量的身體,卻告訴他他好像變得正常了。
遵循著身體自然的引導,一股特殊的赤紅火焰出現(xiàn)在秦歸鶴攤開的掌心。
通過傳承秦歸鶴知道這個應該叫“血麟之火”。
傳說中可以焚盡一切的火焰。
忽然,秦歸鶴直起身,向云淺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并道。
“在下秦氏第二十八代前少主,秦歸鶴,今受您大恩,愿受您驅使。”
豁!
秦歸云這家伙說過他哥古板看起來還真沒說錯。
“別了,銀貨兩清,你們秦家又不是不給報酬,況且我也不需要這么一個隨從阿!”
“我只是一個治病救人的藥師,倒不如說是命運讓你遇見了我,而且與其說是你為我赴湯蹈火倒,還不如以后你們秦氏商行為我開一些便利之門,比如預留藥草,優(yōu)先拍賣之類的。”
云淺飛速拒絕了秦歸云他哥要為自己效命的這番話,家人們,誰懂啊只是救了一個人,他說他要為我賣命。
云淺自然不會理解秦歸鶴的心,自從七歲發(fā)病到如今年已超過十年。
這其中每年都有幾次知己于生死邊緣掙扎,早在多年前,其實家中就早已不抱希望,倒不是說不去治療,只是不抱有康復的希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