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見過九爺之后,謝安的心思就不淡定了,總有一股淡淡的熱血在心中涌動。但又沒有找到泄洪的出口,就很奇怪!
那個老人,那些話,始終在腦海中蕩漾不絕。
“呵,你到了就知道。”
宋紅顏沒多解釋,帶著謝安下樓,然后開著香檳色的路虎攬勝走了。
一路上,坐在副駕駛的謝安都充滿了期待。
本以為九爺的住處,會是中海核心位置的大別野。
結果車子開出了市區,最后來到郊外的一處偏僻村莊:
西村。
謝安在中海待了這么多年,都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西村靠近大運河,周圍是一片農田。金燦燦的麥穗彎下了腰,凝結著一串串飽滿的谷子,散發出濃郁的麥香味。
隔著車窗,隨處可見下地勞作的農民。
他們還保持著九十年代的耕種方式,犁耙,背負式撒藥筒,手工除草等。
這可把謝安看呆了,仿佛想起了小時候的樣子。
“現在已經很少農民這樣種田了。這地方倒是特別。”
宋紅顏仿佛對這里有著異樣的感情,臉上浮現出罕見的輕松笑容,“西村這里的土質不一樣。種莊稼很難活。所以,農戶都會用自己的雙手去愛護好每一根禾苗。”
謝安好奇不已,“什么土質?”
水稻對土壤的要求其實不高,反而要求有很好的降水和日照。
南方日照好,水多。適合種植水稻。
而北方就不行了。
中海不就處在南方么?
宋紅顏一邊開車,一邊指著周圍金燦燦的農田,“在建國之前,這里是一片臨江的小村莊。后來被人發現了金礦。很多走私的商人來到這里挖河,開采金礦。當時世道紛亂,沒人管。最后把整個村莊都給挖掉了,只留下一批最窮苦的老百姓,沒人管他們死活。”
“不過,西村的很多人因為挖金礦發家了,成為第一批富商。”
謝安聽了感慨不已。
建國之前可不比現在。
那是個秩序崩壞,戰火紛飛的殘忍年代。
沒什么市場經濟,也沒成體系的法律。
財富大部分都集中在頂級的資本家之手,他們控制水電煤和大宗物資,靠著囤貨,倒買倒賣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誰還在意普通老百姓的死活?
在那個年代要想賺錢,不做點非法的事情還真不行。
挖金礦,算運氣好的那一批。
“后來呢?”
宋紅顏道,“九爺的父親宋江,就是西村第一批挖金礦的少年。靠著走私金礦賺了第一桶金。后來為了躲避舊社會的追捕,逃亡到了海外,下海經商。”
謝安聽的入神,“再后來呢?”
宋紅顏雙眸發亮,心馳神往,“宋江老爺子在海外打下了很大的商業版圖。后來建國,老爺子還不忘響應國家號召,投身祖國建設。但那個時候,宋老爺子已經身體不太好了。便讓九爺回來了。”
她一邊開著車,一邊指著周圍的麥穗農田,“九爺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重建了這片村莊。下邊填了大量的沙,土壤不好。但卻給了當地的村名一口飯吃。大家很珍惜,到現在都保持著最原始的耕種方式,沒有動用大型機械,就怕破壞這片土地。”
謝安感動于農民愛護這片土地的同時,還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也就是說,這西村是九爺的開始?”
宋紅顏道:“是的。九爺對這里的農民很好,還設立了宋氏祠堂。把村民們聚在一起,帶著大家一起發家致富。在九爺去七星路之前,這里就是九爺的根。哪怕后來九爺在七星路混的風生水起,也隔三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