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莘住的廂房，門一直鎖著。

鑰匙就在凌彤那里，劉小川找到鑰匙，打開門，里面收拾的非常整潔。

打開衣柜，從小到大的衣服全都在。

不少衣服上還打著補丁，不過小莘都不舍得扔，看到一條繡花的裙子，劉小川陷入回憶。

這條裙子給他的印象很深。

那年他念初二，小莘剛剛到了愛美的年紀，期末考試考了雙百，為了獎勵小莘，父親去鎮上給他買了這條裙子。

穿上裙子的小莘漂亮的像只蝴蝶。

他帶著小莘去后山小莘抓黃鱔，看到了一條青蛇，玩心大起的他抓起青蛇嚇唬小莘。

小莘腳一滑，摔到了小溪里。

不僅把裙子弄濕弄臟，那一跤剛好摔在石頭上，石頭上雖然有青苔，還是把花裙子磨出一個洞，看到破了洞沾著青苔的花裙子，小莘哭的梨花帶雨。

回到家后，劉小川被父親一頓胖揍，還是小莘一邊哭一邊哀求父親，不要打哥哥。

后來母親一宿沒睡……

不僅把花裙子洗干凈補好，還重新繡上花，比之前更漂亮。

劉母會裁縫，家里有縫紉機。

兄妹倆小時候穿的都是母親親手做的衣服，買的衣服并不多，似乎只有這件花裙子，不過衣柜里每一件衣服，劉小川都有印象。

“這一身拿給嬋兒……”劉小川挑出一身小莘初中時穿的衣服遞給婉兒，“讓她試試合不合身。”

“那個……”林婉兒欲言又止。

“不喜歡么？”劉小川問道。

“不是……嬋兒一定會喜歡……”林婉兒低下頭，兩只手搓在一起，“只是……”

“有什么要求……”劉小川溫和的看向婉兒，“直接跟我提就行……”

“還有小衣服。”林婉兒鼓足勇氣說道，臉瞬間空了。

“什么小衣服？”劉小川愣了一下。

“就是內衣褲！”

見劉小川沒聽懂，婉兒急得跺腳。

“嗨……”劉小川拍拍腦門，“忘了這茬……”

小莘也有一米七的身高，合身的衣服只能找初中時穿過的，從去年開始，小莘每年都會買很多新衣服。

內衣褲這些，大都是均碼，倒是比較好挑，只是親兄妹，也不適合去翻小莘的內衣褲。

把小莘的手機號告訴婉兒，劉小川就走出臥室，沒過一會兒，婉兒抱著一堆衣服，紅著臉從劉小川身邊跑過。

到了十一月份，不到六點天就黑了。

等著姐妹倆換衣服的空檔，劉小川給黃芪打了個電話。

“在哪呢？”

“縣城回田灣村的路上。”

“你在調個頭，回縣城幫我接兩個人。”

“接誰？”

“婉兒和嬋兒的父母，我把位置發給你。”

“不用發了……”

“為啥？”

“他們就坐在車里，我去縣城就是為了接他們。”

“誰讓你接的？”

“凌總！”

“行，開車注意安全。”

在小事這方面，凌彤考慮的永遠比他周到。

林婉兒和林嬋兒換好衣服，站在劉小川面前時，劉小川一陣晃神。

姐妹倆雖然差著兩歲，但是長相有九成相似，身材身高也差不多，像是雙胞胎，面前仿佛出現了兩個小莘。

這一刻……

劉小川差點把她們當成親妹妹。

他趕緊晃了晃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去掉，以嬋兒對她表達出來的情感，若是真的當成親妹妹，只會傷了嬋兒的心。

“衣服穿的挺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