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故事?”大爺挑眉,“那得換個地兒。”
“換個地?”
“我有故事,你有酒么?”
“酒可以買!”劉小川笑道:“您還有喝早酒的習慣吶?”
“習慣倒也沒有……”大爺說,“沒有酒,故事講的不夠精彩兒。”
“附近我不熟。”劉小川說,“要么您挑個地,我請您?”
“好啊!”大爺說,“旁邊就有一家銅鍋涮肉,早上也做生意,咱們就去那里,邊喝邊聊。”
劉小川擺了個請的手勢,“您帶路!”
大爺告訴劉小川,他叫爆肚張,祖?zhèn)鞯氖炙嚕u了幾十年爆肚。
年齡大了,手藝和店都傳給了小兒子。
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是他不服老,讓劉小川不要喊他大爺,直呼爆肚張就行,他喜歡這個外號。
雖然小兒子接了衣缽,但是不能接他的外號。
爆肚張放話,只要他活一天,首都就只能有他一個爆肚張,等到他百年之后,‘爆肚張’這個外號才能傳給小兒子。
劉小川第一次到首都,是為了參加玉石拍賣大會。
當時和阿豪、胖義去過一家烤鴨店,那個店的位置很偏僻,不過生意很好。
這次來的銅鍋涮肉店。
位置倒是不算偏僻,生意卻很冷清,想想也對,早餐以清淡為主,一大早涮火鍋的人,多少沾點兒毛病。
老板認識爆肚張,態(tài)度卻不熱情。
“吃點什么?”老板板著臉問道。
爆肚張說話同樣不客氣,“老規(guī)矩,六盤羊肉,搭配點蔬菜,一碟糖蒜,一碟豆腐乳,麻溜兒的!”
“你們倆……”劉小川小聲問道:“有仇么……?”
“沒有。”爆肚張說,“他就這個德行,你要對他客氣,他反而覺得別扭。”
劉小川撇撇嘴,搞不懂這倆人。
簡單的清水鍋,扔了幾粒蝦米,幾個蔥段,水還沒開呢,羊肉和白菜就端了上來。
還配了麻醬……香菜……蔥花……
首都人吃火鍋的方式很簡單。
涮得了的肉片往碗里一擱,讓那麻醬都給包瓷實嘍,就著香菜蔥花往嘴里一放,香著呢。
老板態(tài)度很冷淡,服務卻到位。
看了劉小川一眼,不用爆肚張?zhí)嵝眩湍昧藘善慷侇^,重重的擱在桌子上。
動靜挺大!
酒瓶質量稍微差點,都能摔碎了。
誰知爆肚張一點兒都不惱,擰開瓶蓋就要給劉小川倒酒,劉小川起身接過酒瓶,主動給爆肚張滿上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劉,我喜歡你這性格。”爆肚張說,“咱哥倆先抿一口。”
隔空舉了個杯,沒有碰在一杯。
爆肚張吸溜一口酒,閉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咂完嘴才睜開眼睛。
“過癮……”爆肚張拿起筷子,招呼道:“吃點肉,我看你早飯都沒吃。”
豆汁兒是一口喝不下!
如果不是遇到爆肚張,劉小川可能換個地方,搞點別的早飯吃吃。
學著爆肚張的模樣,劉小川夾了一大筷子羊肉在銅鍋里涮了七秒鐘,撈出來擱在碗里裹滿麻醬,這才放進嘴里。
別說,味道真不錯!
“爆肚張,講講十五年前的詭異事件吧。”劉小川說道。
“要說十五年前……”爆肚張邊吃邊說,“我至今記憶深刻……”
“那天晚上,店里生意特別好,一直有客人來吃飯,
平日里九點多我就關門,
那天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多,說來也奇怪,到店里吃爆肚的都是生客,以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