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子,別來無恙。”墨云沉冷冷道。
“見過王爺。”顧清瀾不卑不亢的拱手行了一禮。
“上次見面,還是在顧將軍的葬禮上,的確是很久了。只是可惜了,他沒有死在我手上。”
顧清瀾神色一變,“王爺請慎言。”
墨瑞霖過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平安護送西岳使團到達尚陽城,王爺辛苦了,還是抓緊時間入城吧。”
面對墨瑞霖,墨云沉亦是絲毫不放在眼里,招呼也不打一個,直接策馬離去。
墨瑞霖也不在意,親自走過去迎接西岳使團。
雙方皆以本國之禮見禮,又寒暄了幾句場面話,然后入城。
雪凰鉆進墨瑞霖的馬車,里面還備了水果、點心、茶以及香爐。
“你是來接人的嗎?”雪凰無奈笑道。
“收到衛(wèi)兄的消息那一刻我的確很急,但隨后又聽說寒曦王帶著黑甲軍出城我就完全不擔心了。不過我要是知道你也在這里,那我和清瀾必定十萬火急來相助。”墨瑞霖笑著為她倒了一杯茶。
“我是偷聽到我二叔和落凝姐姐的話,來不及等你們了。但其實以西岳使團的實力是可以堅持到墨云沉到來的。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還是多謝了。”
“好說。”雪凰笑道。“五哥,問你個事。”
“說吧。”
“那墨云沉似乎對清瀾哥哥敵意頗深,他們以前有過節(jié)嗎?”
“清瀾的父親和墨云沉的父親寒曦侯曾同為司馬大將軍,跟隨定國將軍沈從風一同出征北淵,但據(jù)說攻城之時兩個人意見不和,顧將軍選擇了撤退,而寒曦侯執(zhí)意攻城,卻不想落入了城中守軍的圈套,戰(zhàn)死沙場。那以后,寒曦王把他父親的死怪在了顧將軍頭上。他認為是如果不是顧將軍撤軍,他父親不會死。那之后,顧將軍再也沒有去過戰(zhàn)場,也是寒曦侯的死給他留下了心病,最后遺憾去世。”
“原來是這樣”,雪凰道,“可這關(guān)清瀾哥哥什么事?”
“當年之事導致寒曦王性情大變,他的行事也愈發(fā)偏執(zhí)狠辣了。”墨瑞霖嘆道。
雪凰想起曾經(jīng)窺探過的墨云沉的內(nèi)心,白衣少年不復,只余染血的地獄人生。這樣的遭遇的確讓人唏噓不已,但這一切并不能人忽略他濫殺無辜來煉制血蠱。所以雪凰唏噓之余,對他沒有半分同情。
墨瑞霖途經(jīng)錦繡樓后,雪凰便跳了出去。她著實覺得有些困了,跑回房間以后倒頭就睡。
反正西岳使團已經(jīng)平安到達,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和她關(guān)系不大。
雪凰一覺睡到了傍晚,正好覺得肚子餓了,便去找衛(wèi)云洲一起吃飯。
飯桌上,雪凰問道:“二叔,寒曦王的人有沒有抓到旭堯或者是天啟的探子?”
“天啟的人除了暗月閣的殺手,幾乎都已落網(wǎng)。天啟布置在尚陽城的諜網(wǎng)會遭受重創(chuàng)。至于旭堯攜北淵余黨全部撤離,被抓的大部分都是他在江湖中雇傭的殺手。”
“黑甲軍的實力不容小看,能逃脫已是不易。”雪凰道。
“你和暗月閣的閣主交過手,他實力如何?”衛(wèi)云洲問道。
“跟那個旭堯不相上下。不過如果我認真和他打的話,他應該不是我的對手。”雪凰笑道。
衛(wèi)云洲瞟了她一眼,“這么自信嗎?”
雪凰放下筷子,看著衛(wèi)云洲淡漠的臉色,道:“二叔,我決定暫時留下,以后你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我。比如這次,你是故意讓我聽到旭堯要刺殺西岳使團的消息吧?”
衛(wèi)云洲沉默不語。
“你和旭堯同為北淵故人,你其實并不想他死。但你又不能出面,所以才讓我去阻攔。可是,你為何覺得我一定能攔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