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所有人立即劍指他們。
“你對她做了什么?”陸文軒怒目問道。
“我早知出城會遇到阻攔,自然是要有些籌碼在手才能安心。”
陸文軒握緊了手中的長槍,“你走不掉的,把她放下。”
子修將手里的劍橫在華瑜的脖子上,“陸將軍,現在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你說對嗎?長樂公主?”
雪凰神色冷如寒冰,“我鬼谷派素來護短,你若傷她一分一毫,天涯海角,我絕不放過你。”
后方的衛云洲斷魂已經出鞘,殺氣愈發的冷冽。
“所以啊”,子修諷刺的看向陸文軒,“挾持她威脅的并不是你,而是這些真正在意她的人,陸將軍,無論你怎么選,你都必須要放我離開。”
“放你離開可以,我要知道,木華城的這場瘟疫到底和天啟有沒有關系?”
子修笑了笑,“北凌的朝堂如今的確不可小看,如此隱秘之事都能叫你們查到蛛絲馬跡。”
“你這是承認了?”陸文軒眉心緊蹙。
“我可并沒有這么說”,子修挑眉,“畢竟動手的并不是我。”
“我城中百姓亡者上萬,你如此狠毒嗎?”
子修神色微冷,但眼中卻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兩國之戰,從來沒有仁慈二字。”
顧清瀾走上前去,“子修公子能夠告訴我們,這瘟疫到底是如何傳到木華城的?”
“正如醫書記載,此病早就在數年之前出現過,但卻并沒有如此大規模傳播的時候。我們只是從死在這種病癥的人身上提煉了一種毒蠱,加入特殊的藥草制成了毒粉,灑在了木華城的水源之中。所以它其實并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一種毒而已。”
雪凰眉頭微蹙,怪不得少年之前和她說過,這種病雖然常見,但卻并不可能如此大范圍的傳染。如今看來,只是一種和他所說的肺癆高度相似的病癥罷了。
子修繼續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的本意只是想讓城中的將士虛弱無力,沒有辦法應對天啟大軍,屆時攻下木華城輕而易舉。但是,我也沒想到,它竟然如此兇猛。我們也被困在這里,只是你們很幸運,竟然找到了破解的藥方。”
“多謝解惑”,雪凰開口,“不過我怎么覺得子修公子說這么多,是在拖延時間呢?”
“這么輕易就讓公主猜到了”,子修笑了笑,“但你又能如何呢?還是把路讓開吧。”
“木華城的百姓對你來說并不重要,那我姑姑呢?你利用她,騙取她的信任隱藏身份,如今又用她的安危來威脅我們,你良心過得去嗎?”
“公主,不要試圖去賭我心中還有沒有良心,這個代價你付不起。”
雪凰沒有說話,策馬讓開了身后的道路。
車夫立即駕著馬車,緩緩的朝著他們駛來。
陸文軒長槍一掃,一道無形長風落在馬前。
“陸將軍”,子修手中的劍刃動了動,“你這是不打算放我們離開嗎?”
“放你走可以,放了她。”
子修冷笑一聲,“你這是在乎她?陸將軍,你已經傷透了她的心,既然已經決定趕她走,何必又在這里假惺惺的呢?”
“陸將軍”,雪凰道,“讓他們走。”
陸文軒眉頭一緊,眼中盡是憤然和無可奈何,他一揮手,身后的士兵立即將路讓開,而他也策著馬退到了一旁。
馬車加速駛過,雪凰毫不猶豫,先一步追上去,其他人亦緊隨其后。
雨越下越大了,山間的路也變得濕滑難走。而樹林盡頭的路也只剩下了沿著山體的一條盤山路,左側便是萬丈懸崖。
雪凰十分不解,這家伙到底要往哪里逃?難道一路跑到山頂去跳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