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成抽了一下嘴角,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去賭,于是道:“所有人,原地待命。”
顧清瀾直接抽了一下馬鞭,戰(zhàn)車緩緩的從天啟的陣營向著城門駛?cè)ァ?
而雪凰卻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心中也覺得過癮。如果對方猖狂,那就比他更狂。這是雪凰從容嶼身上領(lǐng)悟的,不過她顯然學(xué)歪了。
雪凰并不在意,好用就行唄。
她與顧清瀾帶著紀成來到陸文軒面前,陸文軒拱手一禮,“有勞公主和顧世子。”
“陸將軍,咱們就請紀將軍入城,好好的招待一下吧。”雪凰笑了一下,然后給了林煜一個眼神。
他立即了解,打開一個藥瓶放在紀成鼻子下。
紀成立即瞪大眼睛,“這是什么?”
雪凰解開他的穴道,而紀成立刻就明白了方才的香氣是何物,應(yīng)是一種壓制他武功的藥物。
陸文軒讓出道路,讓雪凰他們先進城,然后安排將士防守。但做完這一切之后,他緩緩的策馬回到城內(nèi),可在踏進營帳的那一刻,他卻是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而營帳之內(nèi),是先一步回來的顧清瀾和雪凰。
東方琮立即來到雪凰身邊,因為他察覺到雪凰此刻臉色有些不對,正在調(diào)息內(nèi)力。他上前捏了一下她的脈搏,松了一口氣,對著守在她身邊的顧清瀾道:“無礙,內(nèi)力耗損過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說完,他拿出一個藥瓶交給顧清瀾,然后去查看陸文軒的傷勢。
之前他的肋骨斷了兩根,雖然以藥物強行壓制了傷勢,但他方才一戰(zhàn),明顯又惡化了。
再這么不要命的作下去,他要撈人的地方就不是閻王手中了,而是無間地獄了。
雪凰調(diào)息了半個時辰之后,睜開了眼睛。
顧清瀾從門口進來,將東方琮給的丹藥地給她,然后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二叔他們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
“想來也是沒那么容易的。”
“衛(wèi)兄和旭堯兄行事愈發(fā)默契,此番也定能平安歸來。”
雪凰笑了一下,“旭堯的確與我們剛認識他的時候變了很多。”
“或許是過往只有他一個人負重前行,而如今他有了同行之人吧。”
“陸將軍呢?我依稀聽見他好像傷勢嚴重了。”
“陸文軒的傷勢暫時被穩(wěn)住,此時在另一間營帳里休息,由華瑜前輩貼身照料。”
經(jīng)過當時不歸山的事情,華瑜也確認了陸文軒的心意,雖然陸文軒沒有明說,但是華瑜心中都明白,便不再同他置氣,默默的守在他身邊照顧他,且無論他再說什么,她都不會離開了。
雪凰站起身,“那我們先去和紀成談?wù)劙伞H绻敢獬吠耍簿捅苊饬私粦?zhàn),二叔他們也就不用冒險了。”
顧清瀾點頭,帶著雪凰來到紀成被看押的地方。
雪凰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紀成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桌上好的酒菜,但是他一口也沒動,坐在那里拉著一張臉。
見到雪凰和顧清瀾走進來,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顧清瀾開口,“是木華城的飯菜不合紀將軍胃口嗎?”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紀成冷冷的問道。
“想與將軍談?wù)劇!?
“我和你們沒什么好聊的”,紀成冷哼,“投降也是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
顧清瀾淡淡一笑,“紀將軍為天啟征戰(zhàn)幾十年,殺我北凌子民無數(shù),若勸將軍投降,清瀾此生便無言面對九泉之下的父親。”
紀成笑了,“所以你還是不敢殺我。你和顧榮川一樣,一樣的優(yōu)柔寡斷。”
雪凰歪頭看了他一眼,“紀將軍,麻煩你好好說話。顧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