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皇看著墨瑞霖,這還是他這個兒子第一次在朝堂上紅了臉,以往不管面對什么困境都是云淡風輕,甚至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這次恐怕是真的動了怒了。
他又掃了一眼下面那些沈從風的黨羽們,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一樣,臉色一塊青一塊白,還有的捂著胸口大口喘氣,顯然被氣到了。
沈從風一黨在朝堂之上跋扈已久,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丫頭罵的口無還手之力,這種場面可不多見!
若不是他身為皇帝,他都想先叫一聲好,罵的痛快。
而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那些與沈從風一派對立的,臉上都在極力克制著得意。
這么多年,他們這些人一直被打壓,都快忘了自己曾經也是立于朝堂怒斥奸佞的少年郎,是這些年的隱忍克制和無可奈何磨平他們的棱角。
今日能得見此情此景,倒也值得了。
沈從風的臉色鐵青,看向雪凰和墨瑞霖的目光中帶了一抹殺意,真是好一出戲,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倒是叫人無可辯駁。
可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卻是心有不甘。一群沒用的廢物,還得他自己出手。
但他還沒開口,卻聽前面的墨云沉開口了。沈從風眼神微深,他終于出手了。
“有功當賞,有過當罰。長樂公主事出有因,雖可功過相抵,但五皇子勾結亂黨之罪卻不能一筆帶過。”
雪凰聽著他的話,倒似乎是把她撇了出去,但她卻并不領他這個情。而是直言道,“那就請王爺拿出五皇子同亂黨勾結的證據。”
墨云沉淡然反問,“若那人并非蕭靈兒,又是何人?五皇子可否說出她的身份?”
雪凰眸光一冷,他這是把問題丟回給了她們,回到了讓墨瑞霖自證清白的局面。
絕不能回到這個邏輯里,否則便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靖國公這時候開口,“陛下,長樂公主方才說過她可以證明這個婢女在說謊,事關皇室子弟清白,老臣認為不可草率,不如聽聽她的見解。”
聽了靖國公的話,凌皇也瞬間想起了雪凰之前的話,“你說吧,可有何證據證明她在說謊?”
雪凰走到那個婢女面前,捏過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在何時何地何種情形下見到了五皇子身邊的人是蕭靈兒?”
婢女看著她冷若冰霜的眼神,忍不住身體向后縮去,但是她的手卻像是如同寒冰一般凍結在她的下巴上,無論如何也掙不開。
她只能答道:“是公主入城的前一日,申時初,五皇子奉命出府,奴婢去奉茶之時正好看見五皇子帶著她走出來。”
“你是親眼見到他們從書房門口走出嗎?”
“是。”
“你說謊!”雪凰松開她的下巴,起身看向凌皇,“陛下,相信您和在場的大人們應該去過五皇子府上,他的書房位置設計的十分特別,是在一處湖泊之上,只有一條路可通過去,她總不能是站在水里看見的。所以她唯一能看清書房門口的位置便是盡頭的拱門處,如果你能在那里看見書房走出的人,那么反過來她們也能看見你。蕭靈兒作為通緝要犯,本身便不可能如此張揚的出現皇子府中,又豈會給你看清的機會?”
“奴婢當時是偷偷的看的,沒有叫她發現。”
雪凰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向后折去,那婢女立即疼的臉色發白,另一只手拼命地往下拽雪凰的手,“你并不會武功。”
“長樂公主”,沈從風開口,“你就這么對一個弱不禁風的婢女下此狠手,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
雪凰松開她,看向沈從風,“看來沈將軍也認為她并不會武功。”
“這又能說明什么?”
“說明你們這些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