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也是沈從風今日攔在這里的原因,而如今陳瑾已死,線索便全斷了。
所以墨瑞霖看起來才那么沮喪和懊惱。
“我們押送他回城的途中遇到了刺殺,對方來勢洶洶,肆無忌憚,不僅誅殺了陳瑾,更是連我和靖國公世子也沒打算放過。”
“殿下受驚了。”
“多謝沈將軍掛懷了。我命大,陳瑾雖死,但我不會放棄對殺手的追查。”
沈從風轉身離開,“那就祝殿下好運了。”
圍堵的人很快散去,墨瑞霖和衛云洲對視一眼,先前的怒火和沮喪轉瞬而空,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意味不明。
“衛兄,我先去見父皇。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送你到宮門口。”衛云洲說完,便先一步策馬離去。
墨瑞霖笑了一下,也趕緊跟了上去。他知道衛云洲這是擔心他的安全。
入宮的時候,正好也是早朝了,他撐著身體簡單和凌皇匯報了一下案子的細節,聽到陳瑾已死,凌皇不免失望,但有些人卻是十分開心。
凌皇見他臉色蒼白,也沒有繼續追問細節,而是早早的退朝,然后將他留下,去找太醫診治了。
至于他們后來又說了什么,就無人知道了。
墨瑞霖擔心顧清瀾的安危,從皇宮離開后,便隨著衛云洲一起去了錦繡樓。
顧清瀾有東方琮和林煜一起診治,已經沒有大礙,只是他失血有些多,所以還昏睡不醒。
林煜還順帶給墨瑞霖處理了一下傷口,將他中的毒徹底解了。
隨后,屋子里就只剩下衛云洲和墨瑞霖。
蘇臨瑾不出片刻,也趕了回來。他當時并沒有隨他們一起入城。
“如何?”衛云洲問道。
蘇臨瑾笑了一下,“放心吧。”
墨瑞霖舉起酒杯,誠懇的說道:“此番多虧你們及時趕到,否則我與清瀾恐怕回不到這里了。”
衛云洲瞟了他一眼他的酒杯,“有傷在身就別作死。”
“小酌而已,聊表謝意。”墨瑞霖笑道。“衛兄,你最近越來越關心我了。”
衛云洲翻了個白眼,沒有接話。
“方才在宮中,我已經將假幣之案的細節全部告訴了父皇。此番沈從風在戶部的爪牙已經拔的差不多了,我們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衛云洲道:“陳瑾定罪,其名下所有產業充公,將由戶部掌握,如今戶部尚書也被問罪,新的人選至關重要。這個人,必須是你的人。”
“我能舉薦的人極少。”
蘇臨瑾連忙打斷,“你們的國家大事,我一介外人不方便知道,要不我回避一下?”
“蘇先生言重了”,墨瑞霖笑道,“這些事情在北凌已經不是秘密了。而且接下來我要說的關系到雪凰。”
衛云洲開口,“你父皇知道了?”
墨瑞霖點點頭,“此事已經瞞不住了。而且東楚使團馬上就要到了,為今之計,我們只能想辦法逼迫墨云沉不得不放人了。”
衛云洲端起了酒杯,“以他想要的作為籌碼。”
“恐怕不夠”,墨瑞霖眉間付出一抹擔憂之色,“他們明知道雪凰是東楚的公主,卻還是敢對她下藥人之術,我擔心以墨云沉的性格,未必肯放了雪凰。”
蘇臨瑾開口,“對雪凰下了藥人之術的是與他有著恩怨的庶弟,也是他從墨云沉手中搶走了雪凰,可如今控制雪凰的卻又成了墨云沉,這其中應該有別的牽扯。”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雪凰的背后,牽扯了太多勢力,墨云沉舍不得放棄。”
蘇臨瑾想了想,“那就增加籌碼。”
“蘇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