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卻察覺到了外面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劍意。這股劍意她并不陌生,是衛(wèi)云洲的七殺劍意。
落凝有些詫異,是什么人能讓衛(wèi)云洲拔劍?
她走到門口,待看清了院子里的那個人時明顯意外了一下,“顧世子,你護好她,別出來。”說完,她從外面關上了房門。
衛(wèi)云洲的七殺劍意猶如波濤洶涌,暗含無盡的殺意,劍指來者。
院子的中央,墨云沉黑衣如墨,沉靜的站在那里,身后的寒意重如冰川。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衛(wèi)云洲不是喜歡廢話的人,而墨云沉也不是愿意多解釋的人,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劍拔弩張。
直到一個聲音打破空中彌漫的殺意,“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落凝聞聲望去,來人正是蘇臨瑾,白衣玉冠,步履悠然,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見過攝政王殿下。”
“落凝姑娘不必多禮,本王是來給長樂送嫁妝的,倒是未曾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寒曦王。”蘇臨瑾停在衛(wèi)云洲的身邊,與他一起面對墨云沉。“不知王爺深夜來此,所為何事啊?”
墨云沉看向了他身后緊閉的房門,并不做解釋。
蘇臨瑾淡然一笑,“雖說你是長樂的未婚夫婿,但深夜闖她的閨房終究于禮不合,王爺若要見她,理應正式遞上拜帖,名正言順的登門造訪才對!你這般硬闖,未免太不將我東楚放在眼中了。”
“王爺誤會了。”墨云沉淡淡道。
“既然如此”,蘇臨瑾直接下起了逐客令,“我送王爺出去。”
墨云沉沒有多言,轉(zhuǎn)身朝著后門走了過去。
蘇臨瑾與衛(wèi)云洲對視一眼,交匯的眼神之中便達成了某種共識。他緩緩的跟上墨云沉,來到了后門外。
墨云沉并沒有離去,而是站在亭子中,望向了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臨瑾走到了他身邊,也看向了水面,“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問王爺。”
“請說。”
“你為什么要娶她?”
墨云沉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竟會問這么一個問題。
蘇臨瑾笑了笑,“我知道這個問題有些多余,畢竟娶她的好處太多了,就那么實打?qū)嵉臄[在那里,就算有別的理由,也沒人會信吧。”這也是為什么墨云沉不能直接提出求娶而讓雪凰主動選擇的原因,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引來了沈從風的猜忌。
若要明哲保身,那么這場聯(lián)姻帶來的風雨唯有雪凰去承擔。
“有話直說。”墨云沉淡漠道。
“好。”蘇臨瑾的神色變得認真了些許,“那我就直說了。不管你是為了什么娶她,她終究是我東楚的長公主,你可以利用她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你不能再傷害她。倘若有朝一日,她出了什么意外,我東楚必將傾盡舉國之力,向你討這筆債。”
“你這么在意她嗎?”
“因為我知道,在她的心中,我們都和她的命一樣重要。”蘇臨瑾轉(zhuǎn)過身離開,“鬼谷的同門之誼,你永遠體會不到。”
墨云沉沒有說話,一個人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水面。挺拔的身影渡上慘淡的月光,無端的有些落寞和凄涼。
兩世悲觀皆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