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驚夢園之后，雪凰告別了衛(wèi)云洲，自己一個人在街上四處走了走。

她想起顧清瀾說的那家鋪子，便去逛了逛。

鋪子的零食的確很多種，有很多她以前都沒吃過的，便每樣都買了一點。

隨后來到了碧波湖附近的柳樹林中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意外的在里面遇到了幾只小貓。

毛茸茸的特別可愛，大概是餓了，一個勁的圍在她腳邊蹭她。

雪凰將在鋪子里買的肉脯撕碎了一些喂給它們。

這些小貓倒是不怕人，直接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

雪凰伸手摸它們，倒也不護食，乖巧又可愛。

她眼中難得閃過一絲笑意。

身后傳來聲音，“你喜歡貓？”

雪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有點意外，“是你？”

來人是白羽，手里還提著幾條小魚，看樣子也是來喂貓的。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白羽將魚放到地上，結(jié)果小貓們只顧著雪凰手里的肉脯，根本不理他。他有些哭笑不得，“這群沒良心的小家伙，我天天給它們帶吃的，結(jié)果被你幾塊肉脯就收買了。”

“貓愛吃魚是天性，但是有些貓不喜歡吃生魚。”

“你養(yǎng)過貓？”

“小時候撿到過一只。”

白羽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復雜，“可是一只白貓？但是臉卻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雪凰并不意外，淡淡道：“是，所以他的名字叫煤球。”

“你還記得？”

雪凰看向他，“我記得那只貓，我也記得把那只貓交給我的兩個孩子。”

“你……還認得我？”

“你的師父同我大師叔有交情，曾在信中說過他送去的兩個孩子天資很不錯，也很努力。孤山派覆滅之后，我與大師叔還去了一趟孤山。但那個時候，你們已經(jīng)離開了。后來江湖上有了黑白雙煞的名號，雖未表明孤山派遺孤的身份，但是你們的輕功和暗器手法，我和大叔一看就知道。”

“所以，從我們第一次遇見，你就知道我們的身份？那你為什么……可是對我們成為沈?qū)④姷淖ρ栏械绞恕！?

“失望倒是談不上，就是有些惋惜，不過人各有志，你們自有你們的選擇。”

“我與長風，其實亦是不得已。我們不想殺人，但是我們已經(jīng)沒有選擇。”

“既知前路難行，何不回頭？”

“談何容易？”

“那這樣的生活，你覺得開心嗎？永遠活在黑暗里，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雙手沾滿鮮血。”

白羽沉默了。

雪凰沒有繼續(xù)追問，道：“謝謝你在地牢之中對我的照顧，也謝謝你偷偷告訴我二叔藥人之術(shù)的配方。”

“你都知道了？”

雪凰點頭。

“對不起”，白羽認真道，“我們多少次都想殺你，還好……否則我與長風此生都會活在愧疚之中。”

“你不必覺得愧疚，畢竟我對你們也未曾留手過。日后我們?nèi)粲辛鰶_突之時，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白羽看著她淡漠的雙眼，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失落，因為他明白，雪凰其實對他們還是留手了的。否則以她的武功，自己和長風早就死了。可她不愿意承認，甚至也不愿意相認，可見她應該還是對他們失望了吧。

畢竟當年她與容嶼把他們送到孤山派的時候，她笑著囑咐他們要好好學藝，早日揚名江湖、懲惡揚善，結(jié)果他們卻成了助紂為虐的殺手，幫著沈從風濫殺無辜。

沉默了一下，白羽打破僵局，“那只小貓還好嗎？”

“走丟了。”雪凰淡淡道。“它不喜歡我給它安置的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