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皇被吵得腦仁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向雪凰,他發現這幾次朝堂上這么亂居然都和她有關。
雪凰也發現了凌皇的目光,對于耳邊吵來吵去的聲音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凌皇氣息不穩,想喊停都費盡。
雪凰只能跪在地上,清澈的聲音穿透嘈雜的朝堂,“陛下!”
眾人的聲音漸漸平靜,紛紛望向雪凰。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凌皇問道。
“雪凰認罪,所有罪名愿一力承擔,但若說太子等人有通敵謀逆之嫌,雪凰覺得說這些話的人分明是無中生有,信口開河。”
“長樂公主,我北凌朝堂,豈是你能在此胡言亂語的?”沈從風冷臉道。
“胡言亂語?”雪凰挑眉,“我覺得我的話跟沈將軍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呀!既然你們說我大婚之前做的事情不算數,那大婚之后我可做了什么危害北凌朝堂之事?”
墨瑞霖接著道:“大婚之后,長樂公主從邊境開始護送我回城,若想對我朝不利,何必拼死護送?”
“長樂公主從頭到尾沒有過危害北凌朝堂之心,縱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后,還是舍命相護太子殿下,又何來謀逆之心?”顧清瀾道。
這個時候,墨云沉也開口了,“陛下,臣可以作證,公主為護太子屢次性命垂危,害人之心未有,何來謀逆之罪?”
沈從風的臉色十分難看,從進來開始墨云沉始終一語不發,仿佛事不關己,但此時開口,他分明便已是絕意與他為敵了。
“雖無謀逆之心,但太子殿下和顧世子與公主走的那么近,這失察的罪名可不能一筆帶過。王爺與公主成婚這么久,泄露軍情也未可知,這失察之罪,王爺可認?”
“愿憑陛下定奪。”墨云沉淡淡道。
“陛下,請治雪凰一人之罪。”雪凰開口。
“失察之罪,不是長樂公主一人能夠承擔的。”
“那依沈將軍之見,該如何治罪?”
“臣不敢置喙,請陛下定奪!”
凌皇沉默片刻,“太子與顧卿,禁足三個月!衛雪凰,褫奪北凌公主封號,幽禁長青宮。”
“欺君之罪,陛下豈能輕易饒過?”沈從風道。
靖國公開口,“長樂公主縱然隱瞞身份,到底還是東楚的長公主,沈將軍難道還想問罪東楚不成?”
沈從風皺了皺眉頭,又道:“東楚公主自然不能問罪,但既然陛下已經褫奪了北凌公主的封號,那么公主手中的免死金牌是否應當歸還給陛下?”
“陛下說了,允我世代傳承。沈將軍難道想讓陛下食言嗎?”
“你已不是北凌公主,沒有資格留下。”
凌皇開口,“朕金口玉言,不能食言。”
“陛下……”
“咳咳咳咳咳……”凌皇用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話,“圣旨豈有收回之禮,倒是墨卿,既然你也有失察之罪,便敕令你不日回北境鎮守。”
“臣遵旨!”墨云沉冰冷的目光掃過沈從風。
凌皇看向雪凰,“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雪凰甘愿幽禁長青宮。”
“你是東楚的長公主,朕不會殺你,只是幽禁,也不會虧待于你。”
“多謝陛下!”
兩世悲觀皆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