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云洲猶豫,事實上顧清瀾根本不愿意服藥,每每發作,他都是強忍著以內力壓制,那解藥都是他身邊人在他實在受不住那生不如死之痛昏厥以后才喂他服下的。而那噬心蠱的發作完全沒有規律可言,有時候甚至要服用兩顆才能壓制住痛苦。
“你說啊!”
衛云洲決定隱瞞,“我們之前經歷過一場刺殺,解藥在過程之中不慎遺失了幾顆,最后一顆已于昨日服下。”
“我現在就去取,大叔,你幫我跟爺爺解釋一下吧。”雪凰說完,便匆匆的離開了。
容嶼看向衛云洲,“你沒有說實話吧?”
衛云洲心中嘆氣,他果然不擅長說謊,要不是雪凰關心則亂,還真騙不過她。
“我也不想,但顧清瀾不讓我說實話。何況我也沒有完全說謊,解藥的確只剩一顆了。”
容嶼挑眉,“等一下怎么向師父解釋呢?”
“別看我,我真的不擅長。”
雪凰獨自一人回了王府,卻并沒有找到墨云沉的下落。
她回了攬秀閣問過她剩下的幾個婢女才知道,墨云沉好像是去了將軍府。
崔錦玉也不在,前幾日就回將軍府小住去了。
雪凰覺得奇怪,昨日在朝堂上,墨云沉與沈從風針鋒相對,今日居然又去見他,莫非還是要狼狽為奸?
“你們說,定國將軍敢在府上對握著兵權的王侯公卿動手嗎?”
四個婢女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冬月問道:“公主,您是說沈將軍要殺寒曦王?”
“隨便說說,不用在意。”
“公主,云傾姐姐她們怎么沒回來?”冬月繼續問道。
“她們都安置在錦繡樓了,海棠和卓旸受了傷,翠濃和云傾在照顧她們。你們若無事,去看看她們吧。我這里不需要人伺候。”
“公主身邊怎么能無人照料?”迎春將煮好的熱茶端到她手邊,“舟車勞頓,公主休息一下吧。”
雪凰倚在榻上,炭火燒的暖洋洋的,倒是讓她有些困倦。“這些時日,沒人欺負你們吧?”
“我們是公主的人,誰敢欺負?”冬月笑得像個傻丫頭。
“那就好。”雪凰道。“若有人欺負,只管打回去,不用忍氣吞聲。”
“公主放心”,迎春作為她們之中年齡最大的,很是穩重,“這些小事,不需要公主掛心。”
雪凰點頭,讓她們退下去了。
她一直等到晚飯過后,墨云沉也沒有回來。
難不成真的是和沈從風打了起來?
想到這里,她趕緊起身,打算去找人打探一下消息。
結果剛打開門,墨云沉便搖晃著走了進來,推門的手順勢抓在了她的胳膊上。
他似乎沒想到雪凰會回來,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后就靠在了她身上。
雪凰皺眉推他,“你喝多了?”
墨云沉身上的確有酒氣,不過并不重,反倒是臉色有些微紅。他反手關上門,便拉著雪凰不松手。“你回來了。”
雪凰只好扶著他往里走,“我有事……”
墨云沉打斷她的話,“我中了合歡散,你……”
聞言,雪凰腳步一頓,立馬用力推開他,“那你來找我做什么?”
墨云沉被她推得險些栽倒,他眼疾手快的扯住雪凰的袖子,把她拉到了懷里,然后翻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雪凰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推他,“墨云沉,你干什么?你起來!”
墨云沉鉗制住她的雙手,不斷湊近她,溫熱的呼吸不斷灑在她臉上,蔓延出炙熱的渴望。
“你爺爺說,讓你和容嶼回谷成婚是什么意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