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棠拿起一管解毒藥劑,熟練地打開瓶蓋,先用酒精棉球消毒了一下,然后將藥劑抽入針管中。她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然后用手指輕輕按壓著自己的皮膚,尋找著合適的穴位。
當找到準確的位置后,蘇晚棠毫不猶豫地將針尖刺入皮膚,緩緩推動注射器,將解毒藥劑注入體內。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
她對于這點扎針的疼痛早就麻木了,全程沒有任何表情。
她剛剛放下針管時,藥效迅速涌了上來,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穿一般,蘇晚棠咬緊牙關,不想要發出聲音。
這種疼痛并非她第一次經歷,長時間以來,她早已習慣了各種傷痛和折磨。但這次的藥效似乎比以往更加強烈,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蘇晚棠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分散注意力。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不斷滲出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盡管如此,蘇晚棠仍然緊閉雙眼,努力保持清醒,不讓自己被疼痛擊垮,她強忍著痛苦,讓身體盡量放松下來,希望能減輕一些痛苦。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錐心刺骨般的疼痛漸漸減弱,蘇晚棠終于松了一口氣。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了一下,然后才逐漸清晰起來。
她強撐著身子,收拾好桌面上的一切,目光最后落在了保險柜里僅剩的藥劑上,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阿衍那邊情況如何了,那個可惡的費德曼……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咳咳!”
蘇晚棠猛地咳嗽了幾聲,喉嚨里涌上一股血腥氣。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嘴,拿開手的時候,手心里已是一片猩紅刺眼的血跡。
“不是剛剛注射完藥劑嗎...怎么...怎么會...”她的視線一片模糊,眼睛逐漸的閉上,直接栽倒在了桌面上。
許杏拿著一份報表,敲響了蘇晚棠辦公室的門,然而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平時,只要她一敲門,蘇晚棠的聲音便會立刻傳出來,這次卻異常的安靜。
許杏心里頓時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站在蘇晚棠辦公室門前,猶豫片刻后,決定不再等待,而是直接推開房門走進去。
當她試圖推開門時,卻發現門竟然被從里面反鎖了。這讓許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妙,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許杏立刻轉身,腳步匆忙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迅速拿起桌上的公用電話撥打給小陽,“你快上來,出事了。”
小陽接到電話后,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匆匆忙忙地趕了上來。
小陽來到樓上,看到許杏一臉急色地站在那里,急忙上前,“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許杏心急如焚,“姐姐的辦公室門突然就打不開了,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也沒人接聽!”
小陽聞言心中一沉,他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眉頭緊皺。他知道事態緊急,不能再拖延下去,于是連忙找來了工具,準備強行破開房門。經過一番努力,房門終于被打開,兩人急切地沖進房間。
進入房間后,他們眼前的景象讓二人驚呆了。只見蘇晚棠倒在辦公桌上,昏睡不醒。許杏和小陽大驚失色,急忙跑上前去查看情況。許杏心急如焚,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幾乎要哭出聲來。
小陽毫不猶豫地將蘇晚棠背了起來,然后直接向電梯跑去。許杏緊跟其后,心情焦慮不安。就在這時,她突然注意到蘇晚棠的手心里有一些血跡,這讓她的心再次揪緊。
風吹半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