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你比我大,叫我哥,我受不起。
說實話,我跟劉春風剛才還差一點打起來。
我第一次見劉春風,跟他完全沒關系。”
宋慶賀見王鐵柱說得認真一點,但他還是不信:“真的嗎?”
王鐵柱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宋慶賀不說話了,沉默了良久嘆口氣:“謝謝你,謝謝你能夠跟我說這些。
我是外地人,在這里開診所,有些人過來看病,口氣大得很。
特別是這個劉春風,有一次得了感冒,就來找我醫治。
說我若是三天看不好他的感冒,我這店就不要開了。
我看他那架勢,只好給他加大藥量,后來還請他吃飯。
沒想到他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還有這事?
王鐵柱想想也就理解了,剛才劉春風那架勢,他也嚇了一跳。
作為外地人,肯定更擔憂。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行了。
以后跟他少打交道就行了。”
宋慶賀端起酒杯:“兄弟,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王鐵柱也端起酒杯:“客氣了,來,走一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個人喝得面紅耳熱。
王鐵柱提起了關心的話題:“在鎮上開診所,需要什么注意的?”
宋慶賀臉喝得通紅,但卻很開心,似乎找到了知己。
聽到這個問題,臉上的笑容消失,放下酒杯,嘆口氣:“你若是聽我說一句實話,我建議你關門。
不要在鎮上開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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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王鐵柱疑惑地看著宋慶賀,看對方一臉認真,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句話。
有句話叫同行是冤家,自己來鎮上開診所,觸犯了人家的利益,基于這個原因,宋慶賀說這種話,一點也不奇怪。
但他明顯感覺不是。
不只是對對方說話的態度判斷,還綜合于超告訴他的信息。
宋慶賀都要轉讓診所了,沒有必要說這種話。
感覺里面有什么內幕:“為什么不建議我開診所。
能跟我說說原因嗎?”
宋慶賀沉默了,緊繃著嘴,似乎猶豫要不要說,又像是心中在想什么事情。
他就那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酒瓶。
很快臉上的表情流露出痛苦之色,他微微搖頭,似乎在為什么感到不值。
接著臉上露出苦笑,只是笑容中帶著一抹慘然。
王鐵柱默默地看著,一直沒說話,他不知宋慶賀在想什么,他不想打斷。
至于對方要不要說,他都不強求。
只是看著對方如此模樣,心中有些同情。
宋慶賀突然一把抓起酒瓶,然后一仰脖,酒瓶子對著嘴往里灌。
咕嘟咕嘟~
半瓶白酒,很快就喝完了。
咳咳~
宋慶賀喝得太猛,嗆得不停地咳嗽,咳著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但他卻沒有哭出聲,只是默默地流淚,說話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兄弟,說起來都是淚。
你知道為什么鎮上只有我一家診所嗎?”
王鐵柱也很好奇,牧羊鎮這么大,而且十里八鄉的鄉親都來趕集,應該患者很多。
他看著宋慶賀,等對方說出答案。
宋慶賀把空酒瓶子頓在了餐桌上:“因為前面的診所不是被鎮醫院整垮,就是收編。
我知道的有五個診所,其中三個診所關門了,醫生去在鎮醫院當坐診醫生。
還有一個賠的傾家蕩產,有一個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