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陪著于超往里走去。
這是一個雅間,里面的裝修和布置外面高了幾個檔次。
四個座椅全都是真皮靠背椅,每一張椅子旁邊放著茶幾,茶幾上有果脯,瓜子,飲料啤酒,香煙。
就連打火機都與眾不同,外面的都是塑料打火機。
這里的打火機zippo的。
王鐵柱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三個人坐在座椅上,一個年輕人穿著黑色短袖,留著短發(fā),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頭發(fā)白了一半,穿著白襯衣。
另外一個是三十來歲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于超坐在了那個空位上,笑著道:“我是來湊數(shù)的。”
胡茬男人抽了一口煙,瞇著眼睛道:“我不管你是干什么,輸了給錢就行。”
于超聽到聲音,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明顯的慌亂,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煙,回頭遞給王鐵柱:“來,你抽一根。”
王鐵柱愣了一下,于超應(yīng)該知道他不抽煙,隨后就看到王鐵柱的一根指頭指向旁邊的中年人。
王鐵柱頓時明白了,這就是于超說的那個殺他的人。
他接過于超的煙,打開抽出一支,叼在了嘴上。
拿起旁邊的zippo點燃了香煙。
于超有些吃驚:“哥,你不是不抽煙嗎?”
王鐵柱噴出一口煙霧,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抽,不是不會。”
他一直會抽煙,只是抽煙費錢,而且對身體不好。
所以他不抽煙。
就像是殺人。
他會殺人,但他不喜歡。
現(xiàn)在一個要殺他的人站在旁邊,他準(zhǔn)備破戒。
只是這里不合適,需要等等。
此時牌局已經(jīng)開始,打了幾圈,對面的老頭放炮,于超胡了,對對胡。
三家一人給一千,一局就贏了三千。
王鐵柱看得咂舌。
于超看到王鐵柱的表情,笑著道:“這都是小場面,我打牌手藝沒得說,一會兒給你來個大的讓你看看。”
旁邊的中年漢子,用力地把手里的籌碼扔拍在了于超跟前:“給你!”
男人說話語氣帶著火氣,似乎輸錢動了真怒。
于超收了籌碼,開始打第二局,不知道是于超運氣好,還是他技術(shù)高,他打牌幾乎都是贏,一個小時后。
他整整贏了三萬多塊錢。
旁邊的中年男人越來越煩躁,每次給籌碼時候,摔摔打打的,似乎在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叮鈴鈴~
剛碼好牌,準(zhǔn)備開始新的一局。
于超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見是高義打來的,他直接摁下接通鍵:“喂,你到哪里?”
李高義笑著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來不了。
這樣吧,你若是贏了錢,就歸你,若是輸了錢,我來出。
你也趕緊下場,讓別人玩吧。”
于超看了看桌面上贏的幾萬塊錢,有些心動,可是他還是不敢自己賭。
他怕萬一輸了:“你不來算了,我現(xiàn)在就下了。”
旁邊的中年漢子頓時急了:“你不能下場,贏了錢就想跑,不行。
必須牌局結(jié)束你才能走。”
一個牌局是四小時,晚八點到晚上12點。
而且規(guī)矩就是贏錢的不能先離場。
除非一場牌局結(jié)束。
對面的老漢也跟著嚷嚷:“小伙子,你若是走,就把贏的錢退回來,牌場規(guī)矩,牌局不結(jié)束,贏錢的不能走,輸錢的可以走。”
于超皺起眉頭,看著桌子上的幾萬塊錢,有些舍不得,想著這幾天都是贏錢,手氣就算是不好,大不了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