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
似乎味道更好吃了。
張楓葉見狀,把沒人動一筷子的魚推到了冷山跟前:“一點殘羹有什么好吃的。
你若是沒吃飽,吃點魚。
我再給你上兩碗米飯。”
她看冷山被打的模樣,太凄慘了,而且像是沒吃飽飯一樣。
看起來很可憐。
說話的口氣,帶著憐憫。
冷山最反感的就是這種口氣,他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xù)刮碗壁上的殘渣。
張楓葉有些尷尬,問王鐵柱:“你朋友……怎么不理我?”
王鐵柱笑著道:“他也不理我。
你去忙吧,我們吃完飯就走了。”
吃完了飯,離開飯店。
打開了診所的門。
把卷簾門拉上去,王鐵柱準(zhǔn)備走進診所的時候,突然想起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接下來,你干什么去?”
冷山眼中露出迷茫:“干什么去?”
他突然沒了方向。
兩次未能完成任務(wù),組織要向暗網(wǎng)賠好多錢。
若是回去,面臨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懲罰。
他現(xiàn)在徹底沒有了回去的想法。
其實他從求生那一刻,就沒想過要回那個組織。
那個地方,不值得他跪下求生。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讓他跪下求生。
那就是媽媽。
他想去找媽媽,找那個做出美味雞蛋羹的媽媽。
但在此之前,他要想幫王鐵柱殺人,然后解除鎖命一年的限制。
想到這里,他有了行程安排:“我現(xiàn)在就跟著你。
一年內(nèi),你想殺誰。
只管告訴我。
一年后……我去辦自己的事情。”
王鐵柱點點頭,這么安排似乎也不錯:“好,我坐診,你愛干什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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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診所當(dāng)你家。
這個房間里面還有一個隔斷,給你鋪一張床,就當(dāng)臥室吧。
吃飯就在外面買著吃,抽屜里有錢,你自己需要拿著用。”
說完他就進入診所。
冷山嗯了一聲,走到里面,坐在了長條凳上。
默默發(fā)呆,從記事開始,他就一直被人控制住掙錢。
就算是訓(xùn)練成殺手的過程,各種體能和技能,一項接著一項。
他就沒有空閑的時候。
現(xiàn)在突然什么事情沒了,就坐著等吃晚飯了。
他悠然地坐在那里,腫脹的臉上,露出一抹愜意,心中暗道:“什么不干就是好,任務(wù)失敗,敗得好。”
隨后他又想起曾經(jīng)發(fā)誓做殺手之王。
難道就這么放棄嗎?
他開始認(rèn)真地思考自己的人生,扳著指頭數(shù)自己會的生存技能。
討飯……這個太沒尊嚴(yán)。
偷錢……上不了臺面。
殺人………………似乎只有殺人這個技能,還能讓他過得體面一點。
下午。
患者三三兩兩地進入診所。
王鐵柱忙著給患者治病,都沒太注意冷山,直到送走了最后一個患者,準(zhǔn)備關(guān)門時候,才想起診所里還有一個人,掏出鑰匙,扔給了冷山:“鑰匙給你,這個診所交給你了。”
說完就直接離開。
冷山拿著鑰匙,愣在那里,記憶中他似乎沒有拿過鑰匙。
他拿著鑰匙,像是拿到了玩具,翻來覆去地看。
水井村。
一個院子內(nèi)。
王青松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
小日子過得那就一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