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車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
小路兩旁,兩行白楊樹,把整條路都遮蔽得很陰涼。
偶爾幾縷陽光,穿過密集的樹葉縫隙,落在地上。
出現點點光斑。
面包車駛過,光斑被面包車反射道道亮光。
車里。
王鐵柱繼續開車,耳朵聽故事。
他算是聽明白了,結婚一年,王強什么也沒有干成。
這女人……等于是買回來,放了一年。
沒有用。
現在女人生氣了。
張月見王鐵柱不說話,她繼續道:“他不能人道,但我是女人,很年輕的女人。
我需要男人的愛。
他給不了我。
所以我就提出離婚,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對我的嗎?”
嗯?
王鐵柱有些好奇:“怎么對你的?”
一般這種情況下,男人都是吃藥,治病,或者是想一些刺激的事情,加強感受。
他不知道王強是怎么做的。
張月氣憤地控訴:“他竟然打我,對我拳打腳踢。
還說以后我若是提出離婚,只要敢說出那兩個字,就要挨打。
你不知道,他是真的動手啊。
拿起鞋子往我臉上扇。
我的臉都被扇腫了。
他還威脅我,說如果真的離婚了,就找人把我們一家人撞死,還說會有保險公司賠錢。
我……從那再也不敢提離婚,就一直忍著。”
王鐵柱嘆口氣,沒想到這女人命這么苦:“現在王強死了,你算是解放了。
你可以重新選擇男人,建立家庭。”
張月微微搖頭:“我……我男人死了,有人說我克夫。
還有人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什么黑寡婦。
你說我這種人,哪個男人敢要我。”
王鐵柱想說什么,又閉嘴了。
王強家的事情,他不想參與,上一次錢清蓮就差一點把他坑了。
他不想跟這一家人 ,有一絲一毫的聯系。
面包車繼續行駛,視線盡頭,已經出現了牧羊鎮的輪廓。
張月沒想到,說了這么多,王鐵柱還是不說話。
她只能繼續唱獨角戲:“鐵柱,我感覺身體似乎有些不舒服。
你幫我檢查檢查吧。”
好不容易接近王鐵柱。
她想進度快一點,先獲得王鐵柱的同情,同仇敵愾,然后慢慢誘惑王鐵柱。
看病是她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王鐵柱看了張月一眼,面色紅潤,光彩照人。
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你哪不舒服?”
張月咬著紅唇,嬌滴滴的道:“每天……天黑后,我上了床。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身體很難受,感覺像是有許多只螞蟻在爬一樣。”
王鐵柱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女人這感覺,就是缺男人啊。
難道她不知道嗎?
為什么說出來?
張月見王鐵柱不說話,她小心翼翼地問:“鐵柱,你是醫生,你說說我這是什么病?”
王鐵柱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他故意裝著不知道,不管張月說什么,他都不接話茬。
等到了牧羊鎮,張月下車,各走各路。
再無瓜葛。
張月看著牧羊鎮已經在望,若是再不想辦法拿下王鐵柱,就要錯過這次機會了。
她開始著急,說話的語速也快了許多:“鐵柱,你是不是不愿意給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