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神神秘秘的,一臉茫然:“干什么啊,我還忙著呢,有什么事情,你趕緊說。
我考慮答應不答應。”
她覺得兒子有大事情要跟她說。
兒子很少這么殷勤。
有種預感,一定是有大事,要不然兒子不會這么大陣仗。
王鐵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像是大酒店的服務員,面帶微笑,右手掌引導向躺椅。
微微躬身。
口中學著服務員的口氣,用普通話道:“親愛的媽媽,您請坐。”
張琴心中越發覺得事情嚴重,魂不守舍的半個屁股坐在躺椅上,有些緊張的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你倒是說啊。”
王鐵柱伸手扶著媽媽的肩膀,慢慢地把她放倒在躺椅上。
然后指著樹上道:“媽,你看。”
張琴皺著眉頭看向大樹,太陽已經落山,天已黃昏,視線有些昏暗。
但距離這么近,她還是看得清楚的。
大樹的樹皮粗糙,凹凸不平,在樹皮的淺溝中。
幾只螞蟻正在往下爬。
好像正在往家趕路。
她看了片刻,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皺起眉頭,轉頭問:“柱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讓我看什么?”
王鐵柱笑著道:“媽,我從小就知道你有一個夢想。”
張琴一臉茫然:“我咋不知道我有什么夢想?”
王鐵柱笑著道:“小時候,割麥子都是用鐮刀,特別累。
而且大太陽特別熱,曬的人皮脫皮。
有一次,你拿著鐮刀擦汗水,看著路邊的大樹。
你說如果以后不干活,就躺在大樹下看螞蟻上樹就好了。”
張琴恍然,她經常說這句話,其實這句話是她媽媽說的。
媽媽說小時候,她媽媽說農忙的時候,她在田里汗流浹背,地主家的人就躺在大樹下,看螞蟻上樹。
后來她每次干農活累了。總是感嘆一句,什么時間不用頂著大太陽干活,什么都不做,就躺在樹蔭下看螞蟻上樹多好。
沒想到兒子竟然還記得這句話。
往日在田里辛苦勞作的一幕幕在心間閃過,大太陽的毒辣,彎腰割麥子時候腰酸腿疼,還有手磨出血泡的煎熬……
王鐵柱見媽媽不說話,笑著道:“媽,你兒子賺錢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去干地里那些又臟又累的活兒。
你啥都不用做,就躺在大樹下,看螞蟻上樹。”
張琴一愣,鼻子一酸,淚水模糊了雙眼。
以為兒子求她什么事情。
沒想到的是,兒子竟然一直記著她隨意嘮叨的一句話。
并且還達成了她的心愿。
欣慰,感動,幸福,高興……紛雜的情緒化著淚水洶涌而出。
嫂子來就診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