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過來了嗎?”薛凝眉焦急地向宋秋璃詢問。
“婆婆,沈主管已經(jīng)將許大夫請到了,但許大夫說診治還需要幾味特定的中藥,他需要去藥鋪采購,稍后會直接來蒼云堡。”宋秋璃回答道。
“好,我們先去昆洛那邊看看。”薛凝眉的聲音雖然盡量保持冷靜,但她的內(nèi)心實則焦慮不安。左大夫不巧今日也因病臥床,無法前來,這更增加了她的擔憂。她迅速命人催促許大夫盡快趕來。
兩人急忙趕到昆洛的房間,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令她們震驚——殷巧倒在地上,昆洛則緊緊抱著她哭泣。
宋秋璃急忙上前扶起殷巧,發(fā)現(xiàn)她身體異常發(fā)熱,臉色蒼白如雪。
不久,許大夫趕到了,他分別為殷巧和昆洛進行了診斷,并開了藥方。隨后,他和薛凝眉在書房進行了交談。
“薛堡主,昆洛少主只是染上了風寒,按照我開的藥方按時服藥,過不了幾天就會痊愈的。不過,他的傷口沒有得到妥善護理,導致了化膿出血,我也已經(jīng)為他進行了敷藥治療,您大可以放心。”許大夫詳細地向薛凝眉匯報了昆洛的病情。
“那就好,昆洛沒事才是最重要的。”薛凝眉松了口氣,接著她關(guān)切地問,“那殷巧的情況如何呢?”
許大夫剛要回答,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原來是宋秋璃來送茶了。
薛凝眉瞥了一眼突然出現(xiàn)的宋秋璃,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不滿。
許大夫見狀,便自覺保持沉默。
“秋璃,這里不用你忙了,你去給昆洛煎藥吧,一定要看著他喝了藥再休息。”薛凝眉嚴肅地對宋秋璃說道,并示意她趕緊離開。
“是,婆婆。”宋秋璃察覺到自己的出現(xiàn)可能不太合適,便順從地離開了書房。
然而,她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躲在一處。雖然她沒有特別的才能,但她的聽力卻異常敏銳,對周圍的任何動靜都能捕捉到。
“許大夫,我懇請你如實告知殷巧的病情。”薛凝眉以嚴肅而認真的語氣說道。
“薛堡主,經(jīng)過我仔細的診斷,殷主管的病狀并非尋常疾病所致,而是中毒。”許大夫同樣以認真的態(tài)度回答,“這毒十分罕見且兇猛,是多年前就已潛伏在她體內(nèi)的奇毒。這種毒如果不及時以解藥解之,會逐漸侵蝕人的生機,直至死亡。殷主管在中毒之初,并未及時服用解藥,而是選擇用真氣強行壓制毒性的擴散。雖然這種方法暫時緩解了毒發(fā)的進程,但只是治標不治本。如今,毒性已經(jīng)深入她的五臟六腑,特別是肺部,因此她才會感到極度的痛苦。”
薛凝眉靜靜地聽著許大夫的描述,她的心思卻飄向了殷巧,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她沉默良久,沒有立即發(fā)表任何意見。
送走許大夫后,薛凝眉在書房中沉思良久,連晚飯也忘記了吃。直到夜深人靜,她才緩緩離開書房,獨自走向殷巧的住房。
她站在門口,猶豫了很長時間,仿佛在做著艱難的抉擇。最終,她下定決心,推開了房門。
殷巧并未入睡,她躺在床上,雙眼微睜,仿佛早已預料到薛凝眉的到來。當門被推開的一剎那,她立刻坐了起來,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間里交匯。
“惠然。”薛凝眉點燃了蠟燭,坐在床邊,目光鄭重地望著殷巧。
“這是你第二次叫我真名了,”殷巧也凝視著薛凝眉,“我以為你早已將往事拋諸腦后,今日特地來找我,是為了謝罪嗎?”
“許大夫說你身體欠佳,需要靜養(yǎng),我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你。”薛凝眉平靜地回答。
“宣梅,事到如今,你還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嗎?”殷巧冷笑一聲,但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悲壯。
“我并非想刺激你,”薛凝眉輕輕為殷巧披上外套,“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