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眉正在書房練字,見宋秋璃推門而入,她停下了手中的筆,臉上露出了嚴(yán)肅的神情。“昆山回來了嗎?”她問。
宋秋璃不明就里地回答:“回婆婆,昆山已經(jīng)回來了,他正在照顧影荷。”
薛凝眉命令道:“你派人去通知楚夫人,將影荷流產(chǎn)的事如實(shí)告知。”
宋秋璃感到意外:“通知楚夫人?婆婆,影荷流產(chǎn)的事和楚夫人有什么關(guān)系,為何要特地告訴她?”
薛凝眉冷冷地解釋:“影荷是楚夫人的好姐妹,她們的交情深厚。若我們不及時告知,楚夫人恐怕會猜疑影荷流產(chǎn)的原因不僅僅是意外,屆時我們都會陷入麻煩之中。”
宋秋璃不解地追問:“婆婆,你為何如此說?你不相信影荷是自然流產(chǎn)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薛凝眉的目光凌厲起來,質(zhì)問道,“你告訴我,影荷的流產(chǎn),是不是你下的手?”
宋秋璃驚恐萬分,急忙否認(rèn):“我沒有!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影荷流產(chǎn)我真的不知情,早上出門時她還好好的,我怎么敢這么做!婆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影荷的胎兒對我們都很重要,我保護(hù)他還來不及呢……”
薛凝眉放下毛筆,走到宋秋璃身邊,滿臉的冰冷,“你敢說不是你做的?你瞞得了別人,但是瞞不了我,秋璃,你膽子不小啊,當(dāng)初一聲不吭,你就把殷巧給殺了,如今,你居然敢對影荷下手了,還敢滿口謊言!”
宋秋璃渾身不禁顫抖了起來,慌亂地?fù)u搖頭。
“婆婆,我沒有,我沒有!”
“你慌了,”薛凝眉步步逼近,聲音嘶厲,“殷巧的死,我早已經(jīng)查過了,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毒死的,那個下毒的人,就是你!”
“宋秋璃,是你害死了殷巧,害死了我的好朋友!”
宋秋璃被嚇得連忙跪下,淚水奪眶而出,不住地向薛凝眉求饒,“婆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那時非常害怕殷姨會泄露公公的秘密,我害怕昆山會因此痛苦絕望,更害怕他知道了真相后會責(zé)怪自己傷害了無辜。我是為了大局考慮才……才不得不……動手的。我真的沒有想過要這樣做的……”
薛凝眉的眼眶也紅了,悲憤地抓起宋秋璃的衣領(lǐng),緊盯著她的雙眼,“如果我不是為了大局考慮,我絕不會急著火化殷巧幫你毀尸滅跡。你知不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大的痛苦和悲憤!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殷巧的事剛過去,你就又對影荷下手,你還是人嗎!”
說完,薛凝眉憤怒地將宋秋璃推開,自己也淚如雨下。
宋秋璃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她顧不上疼痛,哭訴著抱住薛凝眉的腿,“婆婆,求你不要生氣,原諒我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從沒想過要害人。是我錯了,是我不好……”
“對,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逼不得已。”薛凝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怕秘密被泄露,你怕影荷知道了會對我們不利,你還怕孩子出世會威脅到你的地位,你更怕昆山因此愛上影荷而不再愛你。是不是這樣!”
“不是的,婆婆!”宋秋璃聲淚俱下,“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人,我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秋璃,你滿嘴謊言,我如何能夠原諒你。”薛凝眉頭痛欲裂,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失望。
薛凝眉聽著宋秋璃聲淚俱下的哀求,內(nèi)心也深感痛心。盡管宋秋璃的行為令人不齒,但薛凝眉清楚其中緣由,她最終扶起了宋秋璃,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也不想這樣對你,”薛凝眉說,“秋璃,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會越陷越深,最終只會害了自己。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們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昆山。”
話未說完,門突然被猛烈推開,闖進(jìn)來的是任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