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你身邊,直到你能夠真正地從陰影中走出來。”
孫影荷望著慕婉鳳那充滿深情與鼓勵的眼神,心中的感動與感激難以言表。她緊緊抱住慕婉鳳,淚水再次滑落,但這一次,是帶著堅定與希望的淚水。
她點了點頭,仿佛在無聲地承諾:她會堅強,她會好起來。
宋秋璃此刻正深陷于任昆山的練功室中,進行著近乎瘋狂的大掃除。數日來,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不斷重復著擦拭每一寸磚瓦、拖洗每一寸地板的動作,沒有絲毫倦意,仿佛一旦停歇,便是對她內心的一種殘酷懲罰。
薛凝眉數次嘗試勸阻,告知已派人全力搜尋任昆山的下落,并勸說她離開練功室,與大家共同等待,但宋秋璃充耳不聞,堅持要在這方寸之間,用無盡的勞作來麻痹自己。
見此情景,任采薇主動站了出來,她深知宋秋璃內心的傷痛與自責,決定親自上前勸慰。“秋璃,關于過去的事情,我雖非親身經歷,但從娘親那里也略有耳聞。我并非有意觸碰你的傷疤,只是想說,娘親從未將所有過錯歸咎于你一人,就連我這旁觀者也是如此認為。那些事,絕非你一人之責,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包括娘親、你和昆山。娘親選擇默默為你隱瞞至今,便是對你的一種理解和包容。我相信,昆山也定能明白這一點,他的離開并非是針對你,而是無法承受內心的重負。你相信我,他一定會回來的。而且,他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折磨自己,對嗎?”
然而,宋秋璃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之中,手中的抹布依舊不停地擦拭著地板,眼神空洞無神。“他就是因為接受不了我才離開的,他說我是殺人惡魔。”她的聲音里滿是絕望與自責。
任采薇輕嘆一聲,知道這樣的認知對宋秋璃來說如同枷鎖,但她仍盡力勸解:“你這樣一味地將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對你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我們還是等昆山回來再說吧,到時候我們一起面對,大家都會站在你這邊,為你說話的。”
宋秋璃沒有回應,只是機械地繼續著手中的工作,仿佛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來減輕內心的負罪感。
任采薇理解她此刻的絕望與迷茫,知道這樣的心情并非一朝一夕所能緩解,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帶著滿心的關切與同情離開了練功室。
任昆泰終于返回了蒼云堡,此前幾日,他選擇留在遏云居與千家父女共度新春,似乎有意避開了蒼云堡大家庭的熱鬧。但是兄長任昆山的不辭而別已有多日,這讓他心中憂慮難安,最終決定回來探尋緣由。
剛踏入蒼云堡的大門,他便意外地撞見了正準備離去的慕婉鳳,兩人不期而遇,臉上均露出了驚訝之色。
“楚夫人,莫非是來此拜年的嗎?”任昆泰勉強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試圖打破尷尬的氛圍。
“哦,是你。”慕婉鳳上下打量了任昆泰一番,語氣中帶著幾分審視,“你此刻回來,有何貴干?”
“我聽說昆山離開定風鎮好幾天了,我特地回來問問情況。”任昆泰如實相告。
慕婉鳳的回應不冷不熱,甚至有些冷淡:“任老夫人目前并不在家中,而家中又無其他能主事的男人,我覺得此刻你進去可能并不合適。”
任昆泰聞言,眉頭微蹙,不解地望向慕婉鳳,似乎在詢問她話中的深意。
慕婉鳳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峻起來:“任昆泰,有句話我原本猶豫是否該說,但此刻我覺得有必要讓你清楚。你與這個家的關系,你心里應該最明白。”
任昆泰聽出了慕婉鳳話中的弦外之音,似乎是對他的某種輕視,他眉頭緊鎖,不悅地回應道:“楚夫人,你的話似乎有些越界了。我與天道會之間的恩怨,那是另一碼事。我現在只是作為家族的一員,回來看望自己的親人,難道這也要受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