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任昆泰便和千幕雨收拾采藥工具前往野外尋找治療厲寒的草藥了,兩人走走停停,到處尋找想要的草藥,臨近晌午了,卻依然一無所獲,任昆泰并沒有灰心,一直在耐心地尋找著,不放過一處可能有草藥的位置。
“我走不動了!”千幕雨已經筋疲力盡了,情緒也變得很差,把采藥的工具一丟,一屁股坐在路旁的石頭上不肯前進了。
“再走一會吧!這里沒遮沒擋的,也不好休息。”任昆泰望著毒辣的太陽,用手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鼓勵千幕雨說道。
“走,走到哪里去??!”千幕雨一聽,口吻變得很不耐煩,“你現在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根本不是走得多,找得遠的問題,是草藥根本存不存在的問題!我和我爹這些年走南闖北去采藥,哪個地方生長什么草藥,不生長什么草藥,我比你都清楚!我們這樣子找,無異于大海撈針!”
任昆泰搖搖頭,不認同千幕雨的話,“不可能,我也查過這地帶的草藥分布,也問過當地的農戶和藥商,他們說這片山林是有我們要的草藥的,只是生長得隱秘,不太好找,搞不好我們錯過了都不知道。”
千幕雨聽了后更氣了,直接站了起來,雙眼不滿地瞪著任昆泰,“錯過就錯過,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了,能怎么樣?難道你就不過日子了嗎!其他人就不過日子了嗎?!就你們特殊化,就你們不能錯過!哪里有這種道理的,你們只是凡人,不是神仙,別把你們的事搞得跟唱大戲一樣!”
說完,千幕雨拿起采藥工具就賭氣往前快步走著。
“你干嘛生氣???我說錯什么了嗎?”任昆泰連忙緊跟上去,他對千幕雨的一番話一頭霧水,只知道她生氣了。
“你沒錯,是我錯了!”千幕雨咬著牙生氣回應,腳步越走越快,由于她的雙腿長短不一,走得踉踉蹌蹌的,腳步反而慢了,被擔心她摔倒的任昆泰一把抓住。
“現在對錯沒那么重要了,當下最重要的事,是盡快找到千大叔需要的草藥,鎮上的人還等著我們拿藥回去救命呢,小雨,別任性,我們還是趕緊認真找草藥吧!”任昆泰耐心地勸道。
“救命,恐怕你只是想救任夫人的命吧?”千幕雨恨恨地說道,語氣里都是酸酸的嘲諷,“你做的一切,無非是想幫任夫人擺脫叛徒的罪名!”
千幕雨話音剛落,就被任昆泰捂住嘴巴強行拉著躲到了大石頭的后面。
“唔,你干嘛。。。。。。”千幕雨驚慌地盡力掙脫他的鉗制。
“別說話!”任昆泰低聲喝令道,雙眼卻緊張地望著前方。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陣車馬聲,聲勢浩大,從對方的旗幟上來看,是弘熙王的人馬,出行的人數眾多,加上此處是通往定風鎮的必經之路,八九不離十,看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定風鎮了。
“干嘛啊!不就是弘熙王的人馬嗎?我們至于躲躲藏藏的嗎!”千幕雨對于任昆泰的一舉一動有些不理解。
“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定風鎮的疫情那么嚴重,弘熙王卻帶了很多人馬去定風鎮,連王爺的私人衛隊都出動了,看來此行的目的不簡單啊?!比卫ヌ﹪烂C地說道。
定風鎮。
弘熙王突然到訪,不僅帶了常規的人馬,還帶了煙雨閣的精英衛隊,聲勢浩大、肅殺凝重,頗有赴鴻門宴的架勢。
問題是,兩派都沒有請弘熙王赴鴻門宴。
楚軒億、薛凝眉、任采薇、任昆山等兩派重要人士神情復雜地站在鎮門口迎接,同時也在觀望和思索。
“弘熙王在非常時期突然到訪,還帶了很多人馬,頗有小軍隊的規模,我想他此次來的目的不僅僅只是到訪?!比卫ド秸f道。
“目的肯定是非比尋常,但是我們得盡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