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會所遭受的侵襲與火災,導致的人員傷亡與財產損失,這一切的根源,你們蒼云堡難辭其咎!”在天蒼堂燈火通明的緊急會議室內,赫秉德怒不可遏,直指蒼云堡眾人。
“你說什么?!”蒼云堡一方聞言,頓時群情激憤,任昆石首當其沖,反問道,“我們何曾坐視不管?我們同樣派遣了人手火速馳援,天道會的損失,我們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去彌補!”
“但若不是你們蒼云堡內部的叛徒,定風鎮何以疫情肆虐,人心惶惶?”赫秉德的聲音中夾雜著憤怒與不甘,“我們不得不分心抗疫,導致訓練受阻,戰力削弱,金錢幫的突襲更是雪上加霜!你們蒼云堡卻似置身事外,這怎能不讓人懷疑?”
“赫秉德,你言辭鑿鑿,可有確鑿證據指證我們?”任茂昌,作為蒼云堡代理堡主,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反駁道,“此等災難,絕非我蒼云堡所愿。若能早日鏟除叛徒,何至于此?我們同樣渴望解決問題,而非無端承受指責!”
會議室內,雙方唇槍舌劍,爭執不下。楚連業,這位歷經風雨的老幫主,靜靜地觀察著一切,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待雙方情緒稍緩,他才緩緩開口:“諸位稍安勿躁,老夫深知各位心中憤懣。但此刻,我們更應團結一致,共克時艱。楚幫主,此刻該是你發聲的時候了。”
楚軒億坐在父親的旁邊,他也默默地聽著兩派的爭論沒有表態,直到父親點到了他,需要他說話回應,他也斟酌著要怎么表態。
“楚幫主,作為天道會的領袖與武林盟主,面對定風鎮接連發生的種種災難,兩派皆蒙受重創,你必須站出來,秉持公正,引領我們前行。”楚連業注意到兒子楚軒億的猶豫,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事實清晰明了,正如眾人所言,孫影荷,這位昔日的叛徒,正是這一系列不幸的始作俑者。她帶回的病毒,擾亂了我們的生活,削弱了我們的力量,甚至引來了金錢幫這等宵小的侵擾。這樣的后果,怎能讓人心服?”
“絕不能容忍!”兩派成員齊聲響應,憤怒與決心溢于言表。
“軒億,你說句話啊!”慕婉鳳站在楚軒億身旁,對眾人將一切罪責歸咎于孫影荷感到不忿,她希望丈夫能站出來,以理服人,結束這場無謂的爭執。然而,楚軒億依舊保持著沉默,仿佛內心正經歷著激烈的斗爭。
見狀,楚連業不再等待,他直接接過話頭,以長者的威嚴主持大局:“既然民意所向,認為孫影荷罪不可赦,那么為了兩派的未來與安寧,我們必須采取果斷行動。孫影荷,不能留!她的鮮血,將用來祭奠那些無辜逝去的靈魂。諸位,意下如何?”
“殺了她!親手了結她!”眾人聞言,情緒高漲,紛紛表示贊同。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慕婉鳳焦急地喊道,她堅信孫影荷是無辜的,這一切的根源在于無日神教,“影荷是無辜的,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無日神教!”
“夠了,楚夫人。”楚連業冷冷地打斷了她,語氣中不容置疑,“大局為重,個人的情感必須放在一邊。”
“我偏要說!”慕婉鳳被公公楚連業的強硬態度徹底激怒,她憤然反駁道,“孫影荷是無辜的,她從未背叛過我們。若真要追究責任,應指向無日神教,明明是我們自身的管理疏漏,讓敵人有機可乘!你們卻將一切罪責推給一個柔弱女子,這是無知、怯懦、欺軟怕硬的體現!”
“婉鳳,夠了!”楚軒億終于忍不住出聲制止,他擔憂妻子的安全,卻也不知如何更有效地平息這場風波。
“夠了!”楚連業怒不可遏,他揮手示意,“來人,將夫人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汪梓寧迅速行動,兩名弟子上前,不由分說地將慕婉鳳架起,帶離了天蒼堂。
“我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