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億,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嗎?”過了半個時辰,慕婉鳳被丈夫叫進書房,“如果不是要緊的事,先一起休息好嗎?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同床共枕了。”
楚軒億并沒有聽出慕婉鳳話里帶著的脆弱懇求,而是嚴肅地說道,“婉鳳,瑾芝的事,我想和你商量。”
“她能有什么事?”慕婉鳳脫口而出,意識到到丈夫不滿的眼神,只好說道,“你擔心的,無非是她的人身安全,我已經和下人以及守衛再三強調了,務必要全天沒日沒夜地照顧好瑾芝夫人,不能再出現意外了,否則重罰處理。”
“我和你商量的事,不是這個,”楚軒億說道,“我想讓你搬出我們的婚房,讓瑾芝重新搬回去和我住。”
“什么!”慕婉鳳覺得自己的心跳幾乎要停止了,渾身戰栗,“你要和她同床共枕。”
“是的,瑾芝自從回來后,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好,記不起我們,也記不起以前發生的事,也非常抗拒我靠近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覺得她是有記憶的,只不過不想表露出來,我在想,如果只有我和她兩個人,我再讓她重新熟悉環境,有意識地給她展示以前快樂的人和事,我想瑾芝是能回憶起來的,這是我的想法,也決定好這么做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我也不能說什么啊,”慕婉鳳艱難地回答道,她深知楚軒億的脾氣,決定好的事,就會義無反顧,“只是,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回,也是關于瑾芝的,我想對你很重要。”
“你要說什么?”楚軒億反問道。
“軒億,你有沒有想過,她已經被無日神教綁架五年了,一直音信全無,我相信你們一直在動用各種手段和關系在找她都無果,現在她突然出現了,還湊巧出現在定風鎮附近,你不覺得很可疑嗎?我覺得涉及到無日神教的事情,都不能大意,其次,她被無日神教綁架的這幾年,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我們都無從得知,搞不好她。。。。。。”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楚軒億打斷了慕婉鳳的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要再提了,下不為例。”
“這涉及到忠誠和背叛的大是大非,我怎么可能不提,難道你不提,我不提,大家都不提,就沒有任何問題嗎!”慕婉鳳嚴肅地提高了音量,“這個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說,完全為了大局考慮,也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慮,瑾芝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我們無法忽視無日神教的險惡用心,為了以防萬一,瑾芝要接受必要的審查,以證明她不是叛徒。”
“我說她不是叛徒,她就不是叛徒!”楚軒億也生氣了,“你沒有看到嗎,瑾芝已經被無日神教折磨得瘋瘋癲癲了,絕對不可能背叛我們的,如果你因為我要她搬到婚房而借機污蔑她,那就趕緊閉嘴,我不想再看到你!”
“楚軒億,你講不講理啊!你讓我搬出婚房的事,和她是不是叛徒的事,根本扯不到一起,一碼歸一碼,我是出于大局考慮的!如果她真的是叛徒,受傷害是誰,你想過后果嗎!”慕婉鳳更生氣了,“如果你執意一意孤行,那我也懶得管你了,不就是讓我搬走嗎,那我走就是了!你不要后悔!”
慕婉鳳氣得渾身發抖,用力一甩門,憤然離去。她的鼻子不禁一酸,淚光在眼眶中打轉。她忍不住從窗戶回望,期望楚軒億能有所動容,派出下人尋她回去。沒想到,他卻只是淡然地繼續工作,仿佛對她的離去毫無察覺,更無半點悔意。
“啊!”慕婉鳳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轉身狂奔而去。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四周,鏤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夜光,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鋪著清香柔軟的粉色綢緞被,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制的梳妝臺上,滿屋子都是那么溫柔閑適。
“瑾芝,還記得嗎?這是你的古琴,是你最心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