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眉打斷任昆山的話,徑直推門進去,示意任昆山把面條放在桌上。
孫影荷安安靜靜地坐在桌旁,一言不發,視若他們為空氣。
“孫影荷,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我們好心好意給你送吃送喝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不識抬舉。”薛凝眉怒視著她。
“影荷,你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不管怎么樣,你也要吃飽肚子啊,吃飽后我們再商量也不遲。”任昆山把面條端到她的面前,為難地勸著她。
孫影荷沒有回應,桌上還擺著昨天的飯菜,她一口沒吃,任憑飯菜發冷發臭。
“她根本不屑于跟我們商量,覺得我們都在害她,人家已經有楚夫人這座大靠山了,就等著楚夫人解救她遠走高飛。”薛凝眉冷冷地嘲諷道。
“二娘,你少說兩句,沒見影荷在氣頭上嗎?”任昆山于心不忍地開口說話。
“她在氣頭上,難道我們就不在氣頭上嗎!”薛凝眉更氣了,瞪著不爭氣的繼子,“如果不是她的好姐妹慕婉鳳一而再再而三、明里暗里干涉我們的家事,專門教她跟我們作對,我們家也不至于搞到這個田地!”
“行了,二娘,事情到了這個田地,我們都有責任,怪罪楚夫人有什么用,她再怎么過分,也是楚軒億的女人,有惹事的資本,我們和她作對,就是和天道會作對,”任昆山不甘示弱地反駁道,“我同意楚夫人的提議,讓影荷離開定風鎮,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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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薛凝眉聲音變大了,態度堅決,“我不同意放孫影荷離開,她是楚夫人的軟肋,如果放她走了,楚夫人就沒了顧慮,到時候怎么對付我們,你有考慮過嗎,只有孫影荷留在蒼云堡,她慕婉鳳才不敢造次!”
“影荷已經不吃東西了,她擺明鐵了心絕食,我們強留她,會出人命的,”任昆山聲音放軟了,卻仍在說服薛凝眉,“她死了,我們一樣有麻煩。”
“放心,我不讓她死,她也死不成的,”薛凝眉冷冷地把眼神放在孫影荷身上,“她不吃飯,我會命人灌她吃,保證她活著就行,我就不信一個不敢自殺的女人真的絕食去死!”
說完,薛凝眉拂袖而去。
任采薇嘆了口氣,望著始終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消極反抗的孫影荷,似乎于心不忍,“影荷,事情的孰是孰非,說得再多也回不到過去,你不吃東西,對你是一種傷害,對我們,也是一種傷害,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曾經也相處和睦,如果你愿意放下怨恨,我們還是愿意接納你的,并且會給你補償,想辦法讓你過回正常人的生活。”
“和她說那么多干嘛,我們還求著她了!”薛凝眉突然返回來,臉色依然憤怒,“孫影荷,我就一句話,如果你不好好留下來,我隨時讓昆山以叛徒的名義休掉你,把你送上刑場!”
“二娘!”任昆山喝道,“你這么說還是人嗎!”
“我是不是人,都始終在為你們蒼云堡日夜操心,你這么說,等于是胳膊往外拐,沒良心!”薛凝眉暴怒,再次拂袖而去。
“昆山,你也是的。。。。。。”任采薇搖搖頭,也離開追著母親的步伐了。
任昆洛在房內沐浴更衣,剛結束晨練的他,渾身洋溢著活力,正為即將外出參加的活動做準備。蒼云堡在鎮上新開張的武館,今日舉行盛大的剪彩儀式,正式宣告其運營。作為蒼云堡的少主人,他需親臨現場并發表致辭。
“昆洛,你今天真是帥氣極了,娘親看著就滿心歡喜!”薛凝眉與任采薇步入房間,薛凝眉滿眼慈愛地望著裝扮一新的兒子,不由自主地為他整理起衣領,嘴角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多謝娘親夸贊,昆洛定當更加努力,不負所望。”任昆洛報以溫暖的笑容,他擁抱了母親,并輕撫其臂膀,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