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有限,且墜落點未及要害,方保得一線生機。”勞大夫詳細解釋道。
“勞大夫,采薇千金的身體什么時候能康復?”楚軒億發(fā)問道。
“楚幫主,這就為難老夫了。采薇千金雙腿骨折嚴重,我雖然已妥善接骨,但康復之路漫長且艱辛。具體時間難以預估,短則數(shù)月,長則一年有余,需視其體質(zhì)與后續(xù)療養(yǎng)情況而定。”
任昆山一聽,怒火中燒,未待勞大夫言畢,便沖至楚軒億面前,厲聲質(zhì)問:“楚軒億,你對采薇究竟做了什么!”
“任堡主,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jīng)和二夫人說得很清楚,我不想再重復一次,眼下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任千金的身體。”楚軒億沒有氣惱,耐著性子回答道。
“采薇姐為什么會自殺,你不清楚嗎?”任昆山憤怒地說道。
“任堡主,夠了,你與其現(xiàn)在咄咄逼人算總賬,還不如多花時間和精力照顧好任千金,”趕過來的慕婉鳳忍不住開口訓斥,“自己的家人有輕生的念頭,傳出去的話讓大家怎么看?如果不是軒億當機立斷跳下去及時救到她,恐怕最后悔的人是你!”
“秋璃,你負責為采薇抓藥,我即刻帶她回蒼云堡靜養(yǎng)。此地人多口雜,我不放心。”任昆山對宋秋璃吩咐道,隨即不顧勞大夫的勸阻,執(zhí)意命人抬著任采薇離開了醫(y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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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璃望著丈夫離去的背影,心中焦急萬分,卻又礙于場合,只能向眾人致歉。
勞大夫望著這一幕,語重心長地對宋秋璃說:“二夫人,任千金的外傷尚能愈合,但內(nèi)心的傷痛,則需家人更多的關(guān)愛與陪伴。”
楚軒億聞言,若有所思,神色復雜。
蒼云堡。
“采薇姐,該喝藥了。”次日夜晚,孫影荷手捧溫熱的藥湯,輕輕步入任采薇的房間。
任采薇端坐于輪椅之上,目光專注于手中的書籍,連頭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吩咐:“放在那里吧。”
孫影荷依言將藥湯輕置于桌上,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掠過桌上那份絲毫未動的晚餐,心中不免泛起漣漪。
“采薇姐,你沒有吃晚飯嗎?”她輕聲詢問,注意到飯菜已涼透,“飯菜已經(jīng)冷了,我?guī)湍隳萌ブ匦聼徇^吧。”
任采薇輕輕合上書本,望向?qū)O影荷,眼中閃過一絲疲憊與婉拒:“不用了,我并無食欲。”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力感,“影荷,我之前已對你說過,不必再做這些服侍之事,交由秋璃她們便是。”
孫影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只是想為婆婆和昆洛盡一點綿薄之力,也是表達我的一份心意。”她注意到任采薇再次沉浸于書中,似乎不愿多談,便猶豫片刻后繼續(xù)說道,“采薇姐,我今天上午已經(jīng)把婆婆的發(fā)簪和昆洛的劍重新清理干凈了,讓下人幫忙放到了你的柜子里。”
任采薇聞言,并未立即回應,也沒有看向?qū)O影荷,只是繼續(xù)低頭讀書,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孫影荷深知她此刻心情沉重,便識趣地不再打擾:“采薇姐,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記得把藥喝了。”
語畢,她輕輕帶上房門,悄然離去。
任采薇待門扉輕合后,方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落在柜子上,片刻后又重新垂首于書頁之間,輕聲誦讀著:“當你獨自穿越暴風雨,你便不再是從前的自己。”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某根弦,讓她的神情變得更加復雜而深邃。
冰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