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軒億逐漸蘇醒時,他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地上,四周籠罩在深沉的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衣物已被剝去,身上僅剩下單薄的褲子和鞋子,所有的物品都被洗劫一空。
“楚幫主,你終于醒了?!币粋€微弱而疲憊的男聲在黑暗中響起。
“是你?”楚軒億憑借著聲音的指引,將視線投向了聲音的來源。
“我旁邊有他們留下的油燈,我被綁住了,動不了?!蹦凶永^續說道。
楚軒億并未立即回應,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周圍的黑暗,他緩緩地走向男子,果然在男子身旁找到了一盞油燈。他點燃了油燈,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搖曳,為這寂靜的空間帶來了一絲溫暖與光明。
楚軒億舉著油燈走向男子,只見他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雙手被高高吊起,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同樣被剝去了上衣,臉上和身上布滿了新鮮的傷痕,顯然是遭受了殘酷的拷打。
“任昆泰,你被他們打了?”楚軒億打量著男子,沉聲問道。
任昆泰低下頭,回答道:“是的,我被他們抓住了,沒能完成楚幫主交給我的任務。不過楚幫主不用擔心,信已經被我銷毀了,他們沒有抓住證據。”
“我并未詢問你這個問題,你卻急于回答?!背巸|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任昆泰,“然而,你是不是被捕,此事已經無足輕重。因為那個弘熙王,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什么?”任昆泰的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聲音也因震驚而變得顫抖。
楚軒億并未回應,而是舉著手中的油燈,在房間內四處查看。他發現這里竟是一個存放美酒的酒窖,四周的墻壁堅固異常,是石砌而成。他輕輕拍了拍墻壁,竟連尋常墻壁應有的“砰砰”聲都未發出。楚軒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轉身看向仍處在震驚中的任昆泰,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今日約我至此的弘熙王,不過是個替身罷了。真正的弘熙王,早已被皇上軟禁在京城之中?!?
“竟有此事?”任昆泰震驚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只能發出這幾個字。
楚軒億對他的驚訝未置一詞,只是進一步解釋道:“弘熙王謀朝篡位的野心,已是公開的秘密,皇上早就想除掉他,而我也有意與他劃清界限。自從上次實施假死計劃后,我就一直在關注弘熙王的一舉一動。他運氣不好,被皇上解職軟禁。不過眼下朝廷的日子也不好過,九州經濟蕭條,財政收入銳減,而吐蕃那邊戰事又起,急需大量錢財。所以皇上和弘熙王達成了協議,只要他能在規定時間內籌得足夠的資金,便可免去一死,到一處偏遠之地安度晚年。于是,弘熙王的替身便粉墨登場,四處活動籌錢了。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任昆泰聽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楚幫主,你畢竟還是給了那個假弘熙王一大筆錢。”
楚軒億并未直接回應任昆泰的這個問題,他給的銀票其實只是一張無法直接兌現的空頭支票,需要他本人親自出面才能辦理。而他顯然不打算這么做。他淡淡地說道:“能洞悉弘熙王秘密的人寥寥無幾,那個告密者真是聰明絕頂,一擊即中,給弘熙王送了一份大禮,以此來敲詐勒索我。”
任昆泰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我這個人愚笨,對局勢的了解如同盲人摸象,哪里比得上楚幫主看得遠、看得清。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們怎么才能逃走?!?
楚軒億看著任昆泰,眼神中透露出復雜的情緒,既有憐憫和同情,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他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嗎?現在你的愿望快要實現了,怎么反而希望我逃走了?”
任昆泰無言以對,他不敢再輕易開口。他發現楚軒億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他借著微弱的燭光仔細打量楚軒億,只見楚軒億裸著上半身,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