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嗎?”任采薇皺起眉頭,問孫影荷,“是天蒼監察部的人員嗎?還是只有蒼云堡的弟子?”
“只有蒼云堡的弟子。”孫影荷回答道。
“那他們可能只是過來先質問我們,”任采薇心中有了計較,當機立斷地對宋秋璃和孫影荷說道,“我去應付他們,你們先躲起來,不要出聲。他們找不到人,一時間也不敢怎么樣。”
“不!我也要去!”宋秋璃堅決地說道,“我是蒼云堡的內務話事人,身正不怕影子斜,為什么要躲?茂昌叔那幫人就是在欺負我們!”
任茂昌和他的兩個兒子任昆石、任昆杰以及幾位長老,面無表情地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待著。他們周圍,一批全副武裝的弟子站立如松,嚴陣以待。任昆山則頹然靠在旁邊的椅子上,身上布滿了傷痕,酒氣熏人,顯得既可憐又痛苦。
這時,任采薇、宋秋璃和孫影荷三人走了進來。看到任昆山的慘狀,宋秋璃和孫影荷立刻上前攙扶。任采薇則是面色如常,她看著任茂昌等人,淡淡地問道:“茂昌叔,今天怎么有空光臨蒼云堡?這些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任茂昌不冷不熱地回應道:“剛才昆山和昆泰在碼頭發生了沖突,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就順便把昆山帶了回來。其實,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質問昆山和秋璃。”
“茂昌叔,您看看昆山都已經醉成這樣了,有什么事還是等他清醒后再說吧。”任采薇笑著打圓場,“謝謝你們送昆山回來,要是沒什么別的事,你們就先回去吧。”
任茂昌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冷地說道:“當然有事!你們別以為裝傻就能蒙混過關!”
任昆石則是一臉得意地望著三個女人,說:“我們有多名弟子都親眼看到昆山哥和昆泰哥在碼頭爭吵打斗。昆山哥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沒本事讓女人懷孕,還說秋璃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這可是個大丑聞,嚴重影響了我們蒼云堡的聲譽。我們都是蒼云堡的一份子,必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任采薇聞言,沉聲回應:“那不過是昆山喝醉后的胡言亂語,你們何必當真呢?他酒后失態,口無遮攔,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再說了,堡主能否生育,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這都是堡主的私事,他自己會處理,輪不到你們這些人來指手畫腳。”
任茂昌卻站起身來,目光如刀地看向宋秋璃:“如果只是這些私事,我們當然不會興師動眾。但我們現在懷疑,堡主的二夫人宋秋璃,竟然給無日神教提供了情報!”
此言一出,宋秋璃和孫影荷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任茂行手持一份材料,緩緩走到宋秋璃面前,沉聲道:“二夫人,五天前,我們天蒼監察部接到群眾舉報,稱烏衣巷內有無日神教的恐怖分子混入,偽裝成男妓,通過為兩派女眷提供服務來刺探情報。我們迅速采取行動,成功抓捕了多名男妓,其中確有多個無日神教的臥底。經過審訊,我們獲得了他們服務的女客名單,令人驚訝的是,二夫人的名字也在其中。這意味著,二夫人您也曾是烏衣巷的顧客。”
宋秋璃默默無言,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任茂行一眼,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孫影荷見狀,連忙為宋秋璃辯解:“這怎么可能呢?秋璃姐一直以來都非常自重,她的心思全都在蒼云堡上。更何況,她已經懷有身孕,怎么可能去烏衣巷找男妓呢?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們對你們所說的抓捕行動的真實性表示懷疑。昆山作為天蒼監察部的副部長,你們的行動難道沒有向他匯報嗎?如果沒有,那我們很難相信你們的話。”
任茂昌冷冷地回答道:“昆山作為堡主,回到蒼云堡后卻整日沉迷于喝酒,對公事置若罔聞。而抓捕天道會恐怖分子是刻不容緩的大事,所以我們當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