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億冷冷地看著她,“爹是你的長輩,你今日對他發(fā)火摔東西,還揚言要殺采薇千金,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媽的!居然敢陷害我!”慕婉鳳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她一把拉住楚軒億的手,“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公公對質(zhì),看看究竟是誰在撒謊!”
“你要去哪里?”楚軒億皺眉看著她。
“去找公公,還有任采薇!”慕婉鳳尖叫道,“我要當(dāng)面問清楚,看看究竟是誰在說謊!”
“慕婉鳳,你不要再鬧了!”楚軒億冷冷地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的耐心有限,難道我就有耐心嗎?”慕婉鳳憤怒地反駁道,“你殺了采薇的娘親和弟弟,但那并非出于你的本意。你是武林中人,手上沾染的鮮血又何止他們兩人?可為何你唯獨對任采薇抱有如此深的愧疚和虧欠?你是不是真的對公公的提議心動了?你是不是本就深愛著那個女人,所以想借著這份愧疚和虧欠來娶她?”
慕婉鳳的話音還未落下,楚軒億便一記耳光狠狠甩向了她。她猝不及防,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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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種地步,你竟還敢動手打我!”慕婉鳳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她怒視著楚軒億,眼中淚水盈盈,“楚軒億,我真是沒想到,你會為了那個女人對我動手。我和我們未出世的孩子,在你心中竟然還比不上她!”
說罷,慕婉鳳抹去臉上的淚水,毅然決然地轉(zhuǎn)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楚軒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依舊未消,但他終究沒有追上去,只是默默地坐下,點燃了一支煙。
卯時。
天尚未破曉,任昆泰與任采薇已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一家早早開門營業(yè)的食得樂早餐店。任昆泰的心情顯然很好,他點了好幾樣早餐,大快朵頤。沒過多久,他便將一碗滿滿的驢雜湯喝得一滴不剩,還搭配著吃了三個驢肉火燒。吃完后,他仍覺意猶未盡,甚至細心地抹去了嘴角的碎屑并吃掉。
“聽說楚夫人不到卯時便乘坐馬車離開了鎮(zhèn)子。根據(jù)天道會弟子透露的消息,她是前往昭雪林,因為楚老幫主在那里打獵。昨晚,他們夫妻二人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楚夫人憤怒之下甚至沒有回房間休息,天還沒亮就急匆匆地出門了。”任昆泰面帶得色地說道。見自己的計劃已奏效,他心情愉悅。
“采薇姐,看來你在楚軒億心中的地位不輕啊。能讓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的妻子鬧翻,除了我們巧妙的添油加醋,還需要那男人心甘情愿和情不自禁。只要我們除掉他身邊的絆腳石,扳倒他就指日可待了。”
任采薇的心情似乎也有所好轉(zhuǎn),她至少愿意好好吃早餐了。在吃了幾口長魚面后,她說道:“楚夫人就是沉不住氣,個性太過要強。如果她能夠控制情緒,懂得示弱和裝可憐,也不會受這么多罪。”
“明眼人都能看出,所謂的無日神教給采薇千金寫信一事,完全是栽贓陷害。如果深入調(diào)查,真相自然會大白于天下。楚夫人了解她丈夫的能力,吸取了上次栽贓我們失敗的教訓(xùn),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任昆泰分析道,“我們需要警惕的人,是重新歸來的楚連業(yè)。以他的為人,必定會掀起風(fēng)浪,而且那種風(fēng)浪還會帶著血腥。我們就看楚軒億如何應(yīng)對了。不過,他的反應(yīng)似乎驗證了那句老話,虎毒不食子。”
提到楚連業(yè)的名字,任采薇心中一緊。面對昔日的殺父仇人,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回答道:“楚連業(yè)的段位比我們高得多。也許,他早已察覺我們在利用他,而我們也未曾察覺他同樣在利用我們,甚至讓我們放松了警惕。”
任昆泰認同任采薇的清醒分析。雖然他也清楚自己在城府和家世方面無法與楚連業(yè)相提并論,但這并不能阻止他的復(fù)仇計劃。他說道:“我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