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隨即點頭答道。

“其實天空之城說大也大，大到你我相距萬里之遙，說小也小，小到你金屋藏嬌這種事情我也照樣能夠知道。”

云煙這時不得不佩服程歌的能耐，只見他一臉尷尬地笑道。

“你不會專門派人去九州聯盟做臥底吧？”

“你猜呢。”

“哈哈，就算是也沒什么要緊，畢竟這樣的臥底對我又沒什么威脅，不過要是有他們的臥底混在這一千多人當中，卻是個大麻煩。”

程歌明白云煙的意思，但她卻有些無奈地嘆息道。

“程陽這次叛亂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如果說他是蒙的顯然太不符合常理，所以你的懷疑是正確的，而且我也知道他們之中一定有程陽派來的臥底。

可是我不會殺他們，因為他們只想活命，不過程陽也是我們巫族的人，雖然我和他的理念不同，但是我們都不會輕易加害自己的同族，這是底線。”

被程歌這么一說，云煙頓時明白了一切，只見他不禁笑道。

“希望你沒有看錯那個見色忘義的家伙吧。”

“見色忘義？”

“沒錯，我剛才在上面的時候瞧得一清二楚，他和那個海心一看就是對狗男女，如今更是狼狽為奸，對自己的同胞痛下殺手。”

程歌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嘆道。

“雖然我也痛恨程陽的做法，但是城中那些族人的確不是他殺的，這是我們巫族與麟妖族數千年來無法化解的恩怨，而程陽只是利用了海心對他的迷戀，從而達到自己奪權的目的。”

“哦？是嘛，可我不太明白，就程陽那種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一方霸主海心去迷戀呢？”

“這個嘛......”

見程歌此時一臉潮紅地望著自己，云煙立刻反應過來，只見他連忙指著頭頂說道。

“我還是自己上去瞧瞧吧。”

程歌見狀更是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好在云煙已經先行一步向樓頂走去，而她也只好跟了上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主樓頂層，云煙在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禁制法陣之后忍不住搖頭嘆道。

“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糟糕。”

“怎么了？”

只見云煙抬頭打量著屋頂說道。

“這座法陣只能再堅持兩個時辰了。”

“什么！你剛才不是說還能維持半天嗎？怎么現在只剩下兩個時辰了？”

“因為麟妖族那個老家伙的陣道修為的確不錯，想來他距離天陣師只差一步了，留著他日后肯定會成為你們巫族的心頭大患，所以我們得改變一下原來的計劃。”

“你的意思是？”

程歌忽然發覺云煙比從前成熟了很多，記得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這樣敏銳的權力意識，而今才只過了數年之久，云煙的處事風格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不禁讓程歌有種莫名的失落。

察覺到程歌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云煙不禁嘆道。

“怎么了？堂堂至尊妖主居然連這種覺悟都沒有，可見你這個族長當得多少有些勉強呦。”

被云煙這么一通陰陽怪氣地諷刺，程歌頓時笑道。

“我還是喜歡從前的你。”

“呃......從前的我就算沒有死在海上，恐怕也已經命喪斜月洞了，所以你這千年修行難道只提升實力而不長......”

“長什么？”

“長...長記性嘛，哈哈。”

聽到這話，程歌抿嘴一笑道。

“你確實比從前膽肥了，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要是放在以前，我可饒不了你。”

云煙想了想忽然問道。

“從前你也不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