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大魚形似鯰魚,兩側(cè)卻多出來三對魚鰭,看著像是沒發(fā)育完全的腿。
沒有魚鱗,摸起來卻不是黏糊糊的那種光滑,柔韌又有彈性。
郁姣和系統(tǒng)顛兒顛兒地給郁年當(dāng)小工,眼睜睜看著近十斤的大魚變成了剁椒魚頭奶白魚湯酸菜魚片松鼠魚,甚至魚皮也沒浪費(fèi),不用怎么處理涼拌后也一點腥味沒有。
緬因貓香迷糊了,差點一腦袋把自己送到郁姣腳下。
【不是,你二哥他為什么不去當(dāng)大廚,這不比賣假古董有前途?】
【你這么會押韻怎么不去當(dāng)說唱歌手?】
比起半點忙幫不上還美其名曰貓小工的系統(tǒng),郁姣接下切蔥姜蒜調(diào)料汁擇菜等零零碎碎的活,忙個不停。
這會兒又抱起打包好的飯盒:“二哥,我給伯公嬸嬸送去。”
少女腳步匆匆,穿的舊衣服被風(fēng)吹得鼓起來,院門只虛掩著,她一伸手便推開了——咦!
門里門外三個人同時驚得一蹦跶。
郁姣:?
郁姣緊緊穩(wěn)住手里飯盒,茫然:“你們這是……?”
“我、我們……我們是來道謝的。”
“謝謝你救了思嘉……思嘉?”
謝天南結(jié)結(jié)巴巴,又有些著急地看向柳思嘉。
柳思嘉卻沒看他,她的視線定定落在郁姣——抱著的飯盒上,短暫的沉默后她開口,聲音艱澀沙啞:“我……好餓。”
郁姣:“……誒?”
跑腿的事最終還是交給了郁二哥,郁姣領(lǐng)著明明死里逃生、看起來卻如行尸走肉的柳思嘉,和寸步不離柳思嘉的謝天南回了小院,給柳思嘉盛上一大碗飯,又分出來些酸菜魚片給她。
一旁的謝天南是同樣的配置,但量不多。
沒辦法,兩條魚加起來十斤那也耐不住這么多人一起造啊,郁姣是不可能讓大廚跑腿回來還要吃陌生人的剩菜的。
系統(tǒng)甚至虎視眈眈盯著兩個不速之客,慫恿郁姣給他們點湯泡飯就好。
郁姣沒搭理變成貓之后越發(fā)情緒多變的778,捧著碗奶白魚湯小口喝著,視線自然地瞅著眼前這對情侶。
柳思嘉面容憔悴,這種憔悴不單是落水受罪帶來的,更像是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處于極度焦慮的狀態(tài),幾乎喪失正常交流能力。
跟郁姣離開洛家前的狀態(tài)很是相像,猶如困獸。
而謝天南同樣憔悴,不同在于還能打起精神來完成基本社交,更多的也沒有了,精力全都放在了柳思嘉身上。
不然也不會那么突兀地加入小院的飯桌。
就算再飯桌上,他也確實被魚湯的香味饞到了,卻還是目光灼灼盯著柳思嘉大口扒飯,像看一個厭食癥患者突然恢復(fù)食欲。
“思嘉她……很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
“這位……?”
“我姓郁。”
“郁同學(xué),謝謝你救了我們。”
謝天南謹(jǐn)慎地觀察了下,選擇了最貼近郁姣年紀(jì),聽起來也最容易讓人放松的稱呼,鄭重道謝。
只是蹲在桌邊吃魚的緬因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沖他哈氣,謝天南神色又忐忑起來,很怕因為惹惱了救命恩人的貓被趕出去,希望只把他趕出去就好,讓思嘉好好吃頓飯,也許心情會好一些呢?
郁姣順手安撫了下炸毛的大貓團(tuán):“你們怎么會掉水里?”
守山村地處偏僻,交通不便,基本靠三輪車出入,而連綿的山脈別看守山村村民出入如常,郁姣一個新手也敢到處亂跑,但那都是開了掛的,經(jīng)驗掛和系統(tǒng)掛。
實則蛇蟲、猛獸、毒草以及最無法預(yù)料的自然,都危險至極。
柳思嘉二人看著都斯斯文文的,該不會是那種不要命要貼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