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周身的氣息鼓動,一瞬間,癲狂而又極端的情緒無限擴散,心魔仿佛要誕生心魔,在本源上得到升華。
這種狂暴的精神污染轉(zhuǎn)瞬即逝,并未造成太大影響,被它強行壓制下去。
此時的心魔已經(jīng)不能算是心魔了,早在精神海中不計年月的囚禁中,它殘缺的本源也在逐漸完善,愈發(fā)趨近一個“人”。
看著楚歌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心魔皮笑肉不笑的道:“混賬小子,夢做的很美啊!”
楚歌沒聽明白它說什么,皺著眉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天空下浩瀚的星海中,那無數(shù)如同眼睛般的星辰收縮,低垂的星河觸手也收回本體所在的空間,祂此時傳達著一種類似“忌憚”的情緒。
沒錯,就是忌憚。
本就層次相近,心魔剛剛還差點升華,直窺本源,猶格索托斯不由產(chǎn)生一種淡淡的危機感。
這并不代表心魔對祂的威脅有限,相反,危機感之所以淡薄,是因為祂幾乎不存在情感這一要素,所謂的語言、形態(tài)、結(jié)構(gòu),對于祂而言都是一種信息,祂的本體并非所謂星海,只是人類的大腦自動腦補出能過接受的形象。
就像楚歌直觀觀察猶格索托斯,那是龐大的信息量沖擊頭腦,腦補的形象被撕裂,進入他眼前的就是各種各樣無窮無盡的信息,從低維到高維,無論他是否能夠理解。
因此,對祂而言,這事情只有兩種走向,危機感只是一個信號,無論是否濃烈,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致命!
一瞬間,它遲疑了。
對于眼前這個世界的掌控尚且薄弱,祂無法展開時間線去看自己動手的未來,作為一個“全知全視”的時間之神,這種深入未知領域探索的感覺讓祂十分不喜。
如今它要面對的,不再是一只無關緊要的螻蟻,而是與祂同等存在,甚至生命層次更勝一籌的高等存在。
一瞬間,祂遲疑了。
“有趣的世界……”
最終,祂退卻了。
京都城內(nèi)的通天光柱消失,浩瀚星海漸漸隱去,一切仿佛都是幻覺,那深刻的記憶正在緩緩消散,恍惚間只有一個印象,宛如神跡一般,璀璨星海籠罩京都城!
相比大多數(shù)第一次經(jīng)歷記憶抹除的其他人,城墻上站立的那些邪神信徒不敢久留,畢竟他們的實力普遍不高,順勢就跳下城墻,迅速隱入京都城內(nèi)的人群中。
威懾全場的真神離開,楚歌這才反應過來,面露震驚之色:“那是,那是猶——嘶,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楚歌自然也在被抹除記憶的行列之中,心魔看著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松開的拳頭再次握緊,想不明白精明一世的自己為什么會屢次栽在這種傻子身上?
壓制無數(shù)怨魂的力量消失,蕭沐羽恢復對萬魂幡的掌控,地上密密麻麻的怨魂躁動起來,看向天空中眾多御獸師的目光極具侵略性。
楚歌的視線沒有星光晃眼,也看到他們。
獰笑著,楚歌支撐起恢復完全的身體,緩緩飛上天空。
蕭沐羽嘴角一揚,再一次揮舞起手中的萬魂幡。
一群御獸師就這么被包圍在中間進退兩難。
蕭沐羽看向他們的目光充滿殺意,反倒是楚歌眼神平靜,似乎對于他們的圍殺毫無波瀾。
“殺!”
這時候,京都城東城門大開,一群黃金到鉆石不等的御獸師參差不齊的站在城門后,在為首許文雄的引導下叫喊著沖殺而。
人數(shù)不過兩三百,實力良莠不齊,但這已經(jīng)是許文雄湊了半天,能湊出來最大的力量了。
不過等一群人沖出城外,為首的許文雄瞬間就愣住了——似乎,眼下這個情況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