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是聰明人,何必庸人自擾之?”
她實在弄不明白他……看著少年模樣,卻有著中年人的老成,莫非是真活成了妖精?
他好像有種洞悉一切的胸有成竹。
她隱隱覺得一腳踩進了他的圈套里,圈套里到底是毒藥還是珍饈,她不知道。
宋旎歡將頻伽浮玉那張妖孽般的臉從自己腦海中甩出去,吹滅了蠟燭,趁著天亮之前還能再歇一會兒。
*
最近雨水很多。
謝云霽走后,她只收到過他的一封家書。
據說其余的都被南方暴雨困在路上了。
書信抬頭便是“旎歡吾妻”,洋洋灑灑地三頁紙,甚至有點絮絮叨叨,事無巨細地跟她說他都做了些什么。
字里行間流露出的思念藏不住。
她也同樣思念他,這難捱的思念讓她忘卻了先前還在與他生氣,只盼著他能早些回來。
修建運河,有利于千秋萬代的大事,她的夫君能夠參與其中,她著實應該感到驕傲。
宋旎歡抬頭看了看避雨亭外的狂風驟雨,亭子外的蘭草被打得東倒西歪,一眾花草在風雨里飄搖,柳樹幾乎都折了腰。
薄薄的光被厚重的烏云遮住,天際盡頭傳來隆隆的雷聲。
這雨來的突然,將來妙緣寺祈福的宋旎歡和墨蘭玲瓏主仆三人困在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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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緣寺求子是極其靈驗的。
那日郡主所說的話,到底說到了宋旎歡心里。
三人身上都被濺濕了,冷風一吹,冷的發抖。
“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宋旎歡望著茫茫的雨幕嘆息,“衣裳都濕了,再等下去天就黑了,不如咱們冒雨回去吧,腳程快點兒應該也不會太艱難。”
墨蘭和玲瓏對視一眼,知道少夫人說的是實情,若是再等下去,天黑了就更不好下山了。
如果夜不歸宿,那后果不堪設想。
“可少夫人,這雨也太大了,路又泥濘……”玲瓏道,卻也知道實在沒有辦法,便攙起宋旎歡的手臂,“夫人你可拉緊我。”
三人互相攙扶著,顫顫巍巍地走入了連天的雨幕中。
天像破了個口子,雨水傾盆而下,幾乎目不能視物,宋旎歡不由得后悔,出門時就看著天色不太好,但卻想著心誠則靈,才跑到這妙緣寺來。
如果知道下這么大的雨,她說什么都不會來的。
裙擺濕了后粘在腿上,每一步都艱澀難行,三人站在路口正辨認哪個方向是下山的路,一行人騎著馬從不遠處奔騰而來,揚起一陣泥水,濺得她們滿臉滿身都是。
“……長沒長眼睛啊!”墨蘭罵道,剛一張嘴又灌進一口黃湯子。
那些人全然不顧,像沒聽見一般絕塵而去。
縱使玲瓏和墨蘭再好的修養,在這等狼狽的情況之下也都破防了,叉著腰指著那群人嘰里咕嚕罵了一堆方覺得解氣。
宋旎歡只覺得自己連累了她們。
她的目光茫茫飄向不遠處山腰的寺廟,正在出神之際,聽到馬兒的嘶鳴聲,竟是方才騎著馬的那些人又轉了回來。
她明顯感覺到墨蘭抓著她的手臂的手一緊。
莫非是……把他們給罵回來了?
錯撩后,我成了反派心頭朱砂痣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