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攙扶著謝云霽回來了。
“少夫人。”謝茗道,又遲疑片刻,不知是否該替主人解釋,想了半天,道,“公子發燒了,嘴里說胡話,一定要上您這里來。”
“扶他進來吧。”她道。
謝茗將謝云霽扶到床榻上放好,退到屏風外,“少夫人,圣上懲治公子擅離職守,公子前幾日才受了二十鞭刑,又在族里與耆老們爭論不休,當時從儋州不眠不休地跑回來就已落下了病根,現在還沒好利索呢,今夜怎么說都不吃藥,燒的厲害。”
見宋旎歡仍然不說話,謝茗便退了出去。
她蹙著眉,靜靜凝視他。
他感應到了似的,睜開了眼,看著她笑,然后又閉上。
他膚色本就白皙,現在燒的厲害,臉頰泛著病態的酡紅。
宋旎歡招呼霜華來把藥熬上,之后喂他喝下,他倒是聽話,完全沒有抵抗,就全數喝了進去。
喝完了藥,又看著她笑,然后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謝云霽覺得渾身松快了不少,沒有之前那么痛的難受了。
他睜開眼睛,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他親自置辦的。
他咳嗽了幾聲,坐了起來。
霜華聽見聲響便進來,遞上了溫水。
謝云霽問:“少夫人呢?”
霜華道:“少夫人在外間睡的。公子您好些了么?”
謝云霽點點頭,正要說什么,宋旎歡便進來了。
她看著他,熱度退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四年前她初到謝府,也是這樣,他受了刑,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如今四年過去了,時間竟過得這么快。
“你準備把我養在外面當你的外室么?”她坐在鼓凳上,打破了沉默。
錯撩后,我成了反派心頭朱砂痣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