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帶兵舒服。”周忠道,看她臉上有笑容,有幾分不好意思道,“您不必與我見外,我早幾年就知道您的名號了,您這笑臉多對陛下來點就是了……”
宋旎歡尷尬地笑了笑,“哦,是陛下身邊的老人吧?那還是要多謝周大人相救,若是沒有您出手,我和這位……謝大人,還真不知怎么收場呢。”
方才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這少年并無絲毫退意。
謝云玠……
宋旎歡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感謝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那少年截斷了話頭,他道:“宋娘子不必謝我,萬邦來賀本是喜事,是那蠻子不知進退毫無廉恥可言,今日若不是宋娘子,我也會出手制止。”
下一刻,他話鋒一轉(zhuǎn),不失風(fēng)儀地懇請道:“周大人,我有幾句話想和宋娘子單獨說。”
周忠和宋旎歡皆是一愣,而后周忠看向宋旎歡,見她頷首允了,他才帶兵離去。
周忠一步三回頭,他心里直突突,這小謝探花也出自于謝家,和謝云霽是同族同輩,而謝家是一個龐大的概念,族人眾多,不知見過這位曾經(jīng)的嫂嫂沒有?
怎就讓他們兩個碰上了?
還有這宋娘子,今天終于和她說上話了,她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相處,怎的謝檀和她進展就這么慢?她膽子倒是不小,這種情況下一般養(yǎng)在深閨里的女子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她看起來還算冷靜……
馬場這邊,謝云玠看著宋旎歡,唇微微動了動,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這位嫂嫂,他是見過的。
在陳郡謝府,嫂嫂曾經(jīng)迷了路,向他問過路。
嫂嫂并未梳婦人頭,像未嫁的少女那樣將烏黑的發(fā)辮放在右側(cè)肩頭,雪白的狐裘大氅將她包裹住,露出一張艷若桃李的臉,她的聲音柔柔的,笑容比不遠處的云霞更美。
謝云玠不同于陳郡謝府的其他謝氏族人散漫憊懶,也不同于謝云霽的天賦秉異,十六年如一日的刻苦讀書,只為一朝求得功名獻身社稷。
那一晚的她和傍晚的云霞都鐫刻在了他的心頭,謝云玠苦讀的人生中,忽然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錯撩后,我成了反派心頭朱砂痣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