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旎歡道:“好。”
*
而謝云玠,自從將鄭氏安頓好之后,就未曾去過那個小院。
只派小廝每半月去詢問一次可有什么需求。
鄭婉的丫鬟很是氣惱,小姐明明已不是大家閨秀了,卻還端著閨秀的端莊做派。
要是翰林派人來的時候,將自己所做的糕點托小廝交給翰林呢?
若是再夾一封書信呢?
男女之事,一來二去,不就熟悉了嗎!?
但對鄭婉來說,那夜鼓起勇氣去找謝云玠,已是十分跳脫了,若是再做些什么,那便是小婦做派。
耳邊是丫鬟的喋喋不休。
丫鬟的語氣算不上尊重。
是啊,如今她只是個賤籍,還不如個奴婢呢。
她的天塌了,沒有了父母庇護,丫鬟自然看人下菜碟。
鄭婉望著愈發暗下來的天色,恍惚坐在床榻上,連視線都模糊了。
她實在是……太想回到過去了。
那時她有探花郎作未婚夫婿,有母親手把手地教她管理內宅中饋,平日里焚香烹茶,不用為任何事操心,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
更不用想著如何將謝云玠勾搭過來。
若謝云玠本就是她的夫婿,尊重妻子是必須的,她的正妻之位不可撼動,哪里需要花這些心思。
其實也并非是她不想花心思在謝云玠身上。
而是如今她的身份和位置,那些年輕男女之間的溫柔小意,都沾染上了討好的意味。
在她受的教育看來,私相授受,那便是心思不正。
可謝云玠難道真的對她毫無情意?真的就打算將她扔在這一輩子嗎……
鄭婉坐在琴案前,謝云玠給她的生活十分富庶,房間里的裝飾和器物都盡量與她之前用的不相上下。
一曲閉,琴音十分的亂。
原是她的心境,已不復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