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殿下專心上早課。”王華面容嚴肅的道。
“啊?哦,抱歉王師傅,本宮剛剛... ...剛剛在思考你講的內(nèi)容,嗯,很有深度,本宮頗為敬佩王師傅的學(xué)識,王師傅繼續(xù),本宮會認真聽講的。”
朱厚照對他幾個師傅還是比較尊敬的,不想上課和尊不尊敬一碼歸一碼,這些是父皇給他選的儒學(xué)大士,皆是當代大家,是父皇的股肱之臣,還是值得尊敬的。
王華滿臉黑星,剛剛講的學(xué)問很有深度,在思考?口水都流地上了!
“前幾日臣為殿下講解了《尚書·盤庚》請殿下進日講講近日對《盤庚》的學(xué)習和感悟。”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朱厚照那蒙松的眼睛瞬間是滴溜溜的不自覺看下腳上咸魚味的裹腳布,磕磕絆絆的搜尋著腦子里的記憶:“盤庚... ...盤庚遷于殷,民不適... ...有居,率吁... ...”
“率吁... ...吁... ...”
可惜朱厚煒根本沒有好好聽課,腦子里連前幾天在后花園數(shù)了幾只螞蟻都想起來了,愣是背不下去了。
王華看著停下來無辜的大眼睛盯著他的朱厚照,略顯失望卻又有些習以為常的嘆了口氣:“殿下,這《尚書·盤庚》,臣等講了數(shù)日了,陛下看得起老臣,委臣以少詹事重任,老臣才疏學(xué)淺,只能如此教學(xué),但殿下當明事理用心學(xué)習... ...”
“王師傅,本宮... ...本宮知道錯了,本宮日后一定好好學(xué)。”
王華看著朱厚照作揖的樣子忙道:“殿下折煞老臣了,老臣受不起啊... ...”
朱厚照眸中掠過一絲狡黠,文人老是喜歡談天說地空談一些大道理,每次只要一方先低頭,另一方為表示自己的君子之風必會結(jié)束話題,然后兩人互相吹捧,“啊,你也很牛逼啊懂這么多”“哪里哪里,比起您可差遠了,你剛剛講的... ...”
這方法,朱厚照還是從他那兩個天天被彈劾的無賴母舅那學(xué)到的,每次被彈劾父皇為了給母后留面子大事化小找他們訓(xùn)話,他們就一副“陛下說得對,我們知道錯了”的姿態(tài),每次父皇最終都是象征性的責罰一下就放他倆走了,直到倆二貨再次被談話被請進宮里談話... ...
“那老臣,繼續(xù)講了... ...”王華苦笑著搖搖頭,每次太子不好學(xué)自己勸諫兩句,太子就擺出這副姿態(tài),身為臣子他是真的很無奈啊,殿下這聰明怎么總是不放在正途呢,明明是那么好的資質(zhì)... ...
“盤庚五遷,將治亳殷,民咨胥怨。作《盤庚》三篇。盤庚遷于殷,民不適有居,率吁眾戚,出矢言曰... ...”
“啊~”
看著王華在上面又開始之乎者也,朱厚照撐著腦袋看著窗外抽芽的嫩葉發(fā)呆,嘆了口氣。
春日的初陽照射進來暖洋洋的,讓人犯困。
耳邊王華的讀書時對朱厚照像極了吹眠曲,和排兵布陣,推演陣圖這些朱厚照眼睛一亮一學(xué)就會的東西相比,不感興趣的東西朱厚照一向是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放他們進耳朵里旅個游的。
還想在本宮腦子里入戶,什么檔次就想住進大明太子、威武大將軍、鎮(zhèn)國公、蔚王他親哥——朱厚照的腦子里... ...
好無聊啊... ...又要在這空耗著,也不知道厚煒最近在干嘛,本宮都近百個時辰?jīng)]見到他了... ...
對哦... ...厚煒!
想到這朱厚照來精神了,厚煒搬去蔚王府了,這沒良心的老弟不回來找本宮這個親哥玩,但本宮這么有良心的人可以出去找他玩... ...額... ...看望他啊。
就這么辦。
朱厚照對著在身后的劉瑾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