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打死也不會相信有人十歲不到就爬這么高了。稍加分析他便得出了一些猜想,將其說出。
“兩個未及幼學之年的孩子?”王越有些懵了。
“你確定?”
“孫兒確定。”
“而且他們說,要爺爺親自接指。”
“這樣啊。”王越強撐著無力的身子,想要坐起來。
“扶老夫起來,將老夫對盔甲拿來,對了,再拿碗粥,老夫餓了。”
聽王越想吃東西,王煜一喜,畢竟王越病了之后胃口越來越差,不然也不至于這般消瘦,但隨即有些擔憂的說道:“爺爺,盔甲就不必了吧,您的身子... ...”
“不披戴盔甲老夫喝什么粥。”王越搖了搖頭“去吧,照老夫說的做。”
“可是...”
“這是軍令!”
“是!”
... ...
“⊙o⊙啥?不是說威寧伯在結束治療嗎,這么快就好了?”
豬豬詫異ˉ\°_o/ˉ
“管他呢,正好,可以見見這傳聞中馬踏賀蘭山的威寧伯了。”朱厚照大大咧咧的。
朱厚煒摸了摸自己懷里的大寶貝,有了些底氣,也點點頭跟上。
“威寧伯王越接指。”
見了王越,還不待那披著鎧甲的老將開口,朱厚照先聲奪人拿出圣旨開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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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只得連忙拖著沉重的鎧甲跪地接指。
可以,這很朱厚照╮╯-╰╭
“臣,王越,接旨。”
“天子詔曰:今有太子厚照,天資過人,得天承運... ...巴拉巴拉(以下省略八百字),又念威寧伯王越將相之賢能,封王越為太子太保,教授太子馬政之策,欽此。”
經過朱厚照無盡的自吹自擂后,在朱厚煒臉徹底黑下來之前,朱厚照終于結束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我介紹,把圣旨的話說明白了。
聽到此處,這個哪怕久經沙場、爬冰臥雪早已麻木的內心,哪怕面對千軍萬馬也未曾動容的老人,有些呆住了。
“臣,臣接旨!”
王越消瘦的臉上滾滿了熱淚,接過圣旨朝北京的方向深深叩首,身體有些顫抖。
陛下,陛下是信任我的,陛下是信任我的啊。
朱厚煒看著王越有些動容,他讀過明史,自是知道王越的不易,能力越大地位越高的人,越容易遭到某些小人的妒忌,更何況是王越這種有能力又有大志向的人。
不然,他不必在成化年被剝爵革職之后弘治朝再次起仕,在六科言官都反對的情況下,請命攻打哈密收復賀蘭山。
要知道,他已經古稀了,他不是文官了,不是坐在朝堂里處理事務,而是橫刀立馬再次奔襲戰場啊,如果不是真的熱愛這片土地,愿意為了它付出自己的一切,又何必呢。
想著想著朱厚煒嘆了口氣,弘治朝是文官集團徹底站起來的時期,有志于開疆擴土的人都很難出頭,更多的人是想守成十三省。
哪怕是“三王”這般的人也會被朝中的某些人無情輸出啊。(明代僅有的三位以戰功封爵的文臣都姓王(王驥、王越、王守仁),威名超越其余諸文臣封伯者。)
朱厚照倒是想笑,沒想到這么簡單就把王越的心傷治好了?本宮果然是個天才。此刻的朱厚照真的想叉腰驕傲的抬頭,活像只驕傲的大公雞。
“報!”
突然,一聲急切的匯報聲,一位士卒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將軍,不好了,一支韃靼部隊,夜襲了我們!”
“什么!”
在場的人有吃驚,有恐懼,也有躍躍欲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