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去,再給本宮盛一碗。”
朱厚照頭也不抬,扒拉著新的一碗米飯,將空了的碗推了出去。
額...剛剛不是還情緒低沉嗎... ...
朱厚煒表示不愧是威武大將軍,這情緒管理是哇塞哈,一點不影響干飯的。
事實證明,還是有點影響的,威武大將軍情緒低落的只吃了三大碗白米飯和一些烤肉... ...
“話說,是不是忘了什么?”
吃完后,舒舒服服的泡了杯茶,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但兩人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沒處理。
“管他呢,唉,天不早了,本宮該回去了,不然被父皇知道又沒完沒了了。”朱厚照抱怨道,現在剛被解除禁足,要是就敢徹夜不歸,那明天父皇絕對讓他看不到太陽。
“走了走了,對了,讓牛嬤嬤打包些吃食,本宮晚上要吃宵夜。”
拿上吃食,朱厚照哼著小曲,帶著劉瑾朝京城走去。
在兩人消遣的時候,某幾位的家里就是截然不同的場景了。
“什么?!你說你們去西山滑雪,王臣那個白癡沖撞了太子和蔚王殿下?!”
“啥?!那個白癡還敢背后給太子殿下下黑手?!”
英國公府里,小國公張侖一口酒水直接噴到了朱烈的臉上,都顧不得擦。
變聲期本就沙啞的公鴨嗓直接破音。
“是啊張公子,現在如何是好啊?”
五大三粗的朱烈雖然被噴了一臉,但卻一點不失風度,將酒水擦去,問道。
“這若是讓幾位老爺子知道,你們怕是都沒好果子吃。”
現在也就是因為年關將近張懋要處理軍中換防事務,還在軍中沒有回來,不然以老張那暴脾氣,不一會各家大家長都得得到消息了。
“那怎么辦?”
底下一個性子不成熟的有些害怕了,是興安伯徐盛和小妾生的兒子,徐旭。
張侖瞥了一眼徐旭,沒有搭理他,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比較嚴重,張侖根本就不會搭理這種胸無大志,只知道惹事的紈绔子弟。
要不是老爺子還比較在乎后輩之間的相處關系,他真的懶得搭理只會模仿表面樣子的張澤。
“這件事瞞不住的,往小了說這是你們和太子的一個小誤會,但天家無小事,而且王臣干的可以說是欺君甚至是造反!誰給他的膽子敢背后玩這種東西?!”
“回去和家中長輩坦白,就實事求是,到時候最好讓父輩帶著你們去向陛下請罪,你以為這件事傳不到陛下的耳朵里?”
聽到張侖的話,除了朱烈,另外兩個皆是嚇得一哆嗦,就差點腿軟坐到地上了。
是啊,這可是辱罵當朝太子,背后對太子下黑手!他們只怕干系到自己所以都不敢回家,現在想想,不回去坦白更可怕!
“張公子,告辭... ...告辭,小弟...小弟有事先行一步... ...”兩人嚇得互相扶持著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你不走?”
看著并無太大恐懼的朱烈,張侖倒是有些興趣。
“張澤這次,恐怕要吃不少苦頭。”朱烈道。
“哦?”
“太子殿下和蔚王殿下今日看來皆是性情中人,張臣這種紈绔在他們看來雖然厭惡,但終究不會放在眼里,但張澤,表面自視勝高,遇事卻只以勢壓人,最后更是嚇的不敢說話,在我看,二位殿下怕是已經惡了他。”
“那你還和張澤稱兄道弟?”張侖饒有趣味的看著朱烈。
“我只是想請張公子替我轉告,我朱烈不恥與他和王臣為伍,日后喝酒什么的,便不要找我了。”
朱烈搖了搖頭,隨即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