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朱厚照看不上,在大明現(xiàn)在的階段,世界上哪個國家可以讓大明平等看待的?哪怕是威脅大明安全的韃靼,文官也是不屑的,這就是華夏文化圈的鄙視鏈。
學(xué)習(xí)你們的語言干嘛?一群蠻夷,該是你們學(xué)習(xí)我華夏漢話,感受天朝上國的天威,我們四夷館設(shè)立只是為了讓你們來進(jìn)貢啊之類的有個翻譯罷了。
所以實際上,四夷館雖然確實是研究其他國家語言的,但大多都是為了方便翻譯往來文書并教習(xí)周邊民族,要說用心鉆研其他國家的文字,真心的熱愛外語?
四夷館里能找到一只手就算很不錯了。
更何況,這不知道是佛朗基哪個犄角旮旯過來的家伙,大明下西洋都停了多少年了,連西洋上一些附屬國的勢力都許久沒來華,四夷館都許久沒接觸新的語言了,哪能找到幾個能搞明白這西洋鬼說的話的人啊。
這可是太子殿下找人幫蔚王殿下翻譯啊,打腫臉充胖子到時候出岔子就是得罪兩位殿下啊,會死人的!
不如剛開始就果斷放棄呢。
所以,某個存在感極低站在那都會被忽略的家伙因為語感比較強,真的學(xué)了一些西洋話這幾點優(yōu)勢,光榮的被送到了蔚王府來充當(dāng)翻譯。
“那剛剛他說完你干嘛不給本王翻譯?”
聽到朱厚煒的疑問,存在感極低的某個小透明尷尬的說道:“臣...臣不會...”
“臣是會西洋三種語言,但這人說的都不是臣會的。”
小透明都快哭出來了,之前來西夷館的人只是說殿下需要聽得懂且能流利說西洋話的人,沒說是哪種西洋話啊。
朱厚煒:... ...
說了一大堆,你直接說你也聽不懂不就好了...
算了,好像我也聽不懂,況且這家伙還至少會三門外語,我好像沒什么資格笑話他...
“杜圖,你先帶這個人下去休息吧,順便找找那些走私的家伙,看看能不能找個懂翻譯的人來。”
“是。”
“唉,白高興一場。”朱厚煒有些無奈,還以為這胡商好了能弄出點情報來呢,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找了個存在感極低的小透明翻譯跟自己一樣毛都聽不懂。
欸?小透明存在感低...
我敲!好像這家伙好像還有其他作用啊。
“你你你,你叫啥來著?”
朱厚煒腦子一下子活了,忙問道。
“回殿下,臣叫言研。”
“言研是吧,本王剛剛一下就忘了你叫什么,你不生氣嗎?”
“臣習(xí)慣了。”
言研沒想到朱厚煒突然會問這個,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說道。
“哦?請說出你的故事。”
朱厚煒見言研一副服了的樣子,不由好奇起他的經(jīng)過。
見朱厚煒感興趣,言研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開始講起了自己存在感低的那些年...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沒忍住,真不好意思。”
朱厚煒捂著肚子都快把眼淚笑出來了。
言研這小子投胎的時候可能就沒設(shè)置存在感這個選項,他出生的以后家里人哪怕是最疼愛孩子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都經(jīng)常忘記他的存在,導(dǎo)致他有些時候都快要哭嗝了個屁了家里人都沒能想起來要給在房里睡午覺的他喂奶。
讀書時候的先生,總是忽略掉他這個學(xué)生,有一次他晚了一會到,剛好那天有新同窗,本來他的固定座位直接就被安排出去給別人了。
先生還在疑惑為什么學(xué)堂座位會剛好多出一個呢?
等長大一點考科舉更是一個連續(xù)幾年和他一起考的人每次都排在一起就是對他沒有絲毫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