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蔚王府。
比起面對民族問題處理有些頭疼拉著眾多大佬重新整理處理辦法的弘治皇帝,朱厚照、朱厚煒兩兄弟可謂是瀟灑的很。
因為不用去聽楊廷和上課,朱厚照每月僅有的那么幾天限制也被消滅了,這就導致他愈發的放肆,雖然大多數時間還是要回東宮去住的,但每月留宿在蔚王府的次數也是比之前多了好幾天。
兩兄弟今天搞個小燒烤,明天迎著晚霞來個小野炊,那叫一個愜意。
當張銳回歸面圣結束的消息傳到兩人耳中時,二人正擱西山某處不知名的田野旁擦著口水等待著烤架上的麻辣兔頭烤好呢。
“也就是說,米魯現在被關在錦衣衛獄里咯?”
待兔肉烤好,顧不上燙的朱厚煒吹著氣啃著燙死人的兔肉問道。
“回蔚王殿下,奴婢也不知道,陛下是交給了牟斌指揮使負責,但關押在哪這種級別的人奴婢真無權過問啊。”
跑來匯報的專業軍情狗腿子張永尷尬的回話。
陛下親自說出事要拿牟斌試問的囚犯,錦衣衛哪敢大嘴巴,他張永雖然是太子身邊的太監,但連貼身太監都算不上,哪有資格讓人家冒著這種風險告訴他啊。
咖位還不夠格呢。
“怎么,厚煒你對那米魯感興趣啊,我聽說了,那米魯不是丑八怪老妖婆,年紀好像也就比我大那么幾歲,怎么,你才多大天天盯著人家姑娘看干什么。”
朱厚照一遍用牙撕著兔肉,一邊擺出一副嚴兄姿態勸說道。
“你這樣是不對的,咱們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為了女人分神呢,比起咱們的大業來說女人算什么,你不能這么墮落呀。”
“再說了,你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呢,也太早熟了點吧。”
朱厚煒:???
喵喵喵?
你朱厚照有臉說我?!
要不要臉啊,我還啥都沒說呢,到底是誰思想齷齪啊!
對此,朱厚煒狠狠的扭頭瞪了一眼劉瑾、張永。
朱厚照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就是被你們這些混蛋帶壞的!
面對這熟悉的眼神,劉瑾熟練度收回了眼光低下了頭一副任憑發落的姿態。
張永這是一臉無辜,你要是數殿下好戰愛戰這他確實是在其中有那么一點微不足道的推動的,但這對男女之事這一塊真不管他張永的事啊,殿下好武這一個愛好就足夠他捧臭腳給殿下尋開心了。
太子殿下關于人性本能欲望的探討教學這塊真的和他張永沒有任何關系呀!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再這樣我不講了。”
“唉唉,講嘛,咱們兄弟開開玩笑嘛,還真生氣啊。”
見朱厚煒撂擔子了,朱厚照笑嘻嘻的將自己擰下的兔腿遞了過去。
“那你為啥在意這米魯啊,不就是一個反賊嘛,大明這些年反賊多了去了,直接殺了拉倒。”
“米魯不一樣。”
朱厚煒搖搖頭,米魯叛亂是弘治時期最大的地方土司叛亂,甚至在整個大明的土司叛亂中都是排得上號的。
而主導這種大事的是個女人,這就更是重量級了。
縱觀整個中央集權制社會,能以武在歷史上留名的女人有幾個啊,還有許多是虛構的,這就足見米魯這個人的珍貴了。
少有的女性豪杰啊。
何況,還是一個在西南少數民族中相當有話語權的女中豪杰。
這種人最后要是直接砍了,真的有點可惜。
不僅損失人才,對西南少數民族矛盾還沒有任何幫助。
“米魯作為土司中堪稱頂級的那種人才,你覺得要是咱們能讓她徹底依附大明,有她來推行改土歸流,西南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