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陽高照。
“厚煒!快起床!咱們要去見米魯了!”
尚在睡夢中的朱厚煒,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伴隨著朱厚照親切的叫床服務,一伸手......被子不見了......
“快起來快起來,一日之計在于晨?!?
朱厚照催促著,完全看不出昨晚睡覺時那種沉默與自我懷疑。
“才幾點啊......”
朱厚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著精氣神俱佳的朱厚照,無語極了。
都是一樣熬夜,憑啥你一點都不困啊,折騰死我了!
還有,你不是應該好好反省然后思考改變一夜長大嗎?
咋感覺一點變化也沒有啊,那昨晚咱們談心談了半天是在談什么?
彈棉花嗎?!
面對朱厚煒的目光,朱厚照嘻嘻一笑:“你昨天說的我記著呢,下次一定改。”
但你要你哥改變性格?不好意思,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改這些個小缺點已經很累了,性格上肯定是依舊做自己啦。
人嘛,何必要活成別人的樣子呢?
無奈的朱厚煒,才睡了兩三個時辰不到,又要起來陪朱厚照這個活爹出門了。
而這次,有了弘治皇帝的認同,在牟斌的帶領下,朱厚照二人終于是見到了那傳說中的妖婦——米魯。
監牢中,雖環境惡劣,且散發著難聞的腐朽氣味,但米魯在其中,卻沒有其他囚犯那種頹廢感。
相反,少女只是靜靜坐在那,恬靜的姿態與整個大牢顯得格格不入。
哪怕形象上因為條件的因素顯得有些邋遢,但依舊給人一種她不屬于這里,像是一顆掉進泥潭的玉石。
哪怕沾上了污垢,依舊無法阻擋它的魅力。
“你就是米魯?”
看著面前的少女,朱厚煒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不愧是西南的人啊,果然從古至今就不能以貌取人。
原來那一片外表的迷惑性是自古有之啊,我還以為是到近代才出現老紫蜀道山這種東西的呢。
米魯抬頭,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身份不俗的男孩,卻依舊未曾開口。
“牟指揮使,你先出去吧,本王和皇兄和她談談?!?
見米魯完全不理他,朱厚煒也不惱火,而是回身打發起了帶隊的牟斌。
“這......”
“是......”
待牟斌退下,朱厚煒這才蹲下,露出一副小孩子那天然無污染的笑容。
“我們聊聊怎么樣?”
也不管米魯有沒有理自己,朱厚煒自顧自講了起來。
“你造反的原因,我了解過,是因為你被嫁給了隆暢為后妻,但你并不喜歡那個老男人,相反你有自己喜歡的人還和那人......咳咳,后被隆暢發現,二人關系徹底破裂才導致了這場家庭倫理鬧劇變成區域性的地方叛亂是吧。”
“本宮很好奇,你既然有喜歡的人,又是一部土司,家中地位和隆暢其實相差不大,那你為何還要嫁給那個半邊身子埋進土里的老頭子呢?”
朱厚照是從頭到尾關注著貴州動亂的,關于土人那邊的土司傳承他也了解過,作為還較為落后的部落式社會,他們更貼近與母系社會,不說都是女土司,那也是很常見的,就米魯這樣的家庭在部落可以說就是土皇帝了,為啥還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看不上的隆暢呢?
“你們漢人,對我的描述倒是挺有意思的。”
面對兩兄弟的目光,少女終于是開口了。
“之前我不露面,你們傳我是一個丑陋年老的妖婦,現在造反又傳我是家庭倫理原因造反,不過倒也符合我對你們漢人讀書人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