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少爺拿水來,少爺要洗臉,本宮要沐浴!”
離開壇主小屋回到自己住處后的朱厚照,忙不迭的擦著自己剛剛被那儒生模樣的壇主摸過的臉。
每想到那家伙虛偽的笑和將手放在自己臉上摸了兩下后還要捏幾下,朱厚照就寒毛豎起。
不知為何,回想起那家伙的眼神,總是讓人感覺不舒服。
就好像......有一個變態在盯著你。
“少爺,水來了水來了。”
早已焦急候著的生怕朱厚照出紕漏的劉瑾、張永連忙端上熱水替朱厚照洗漱,一邊還在檢查著朱厚照的身體狀況,發現朱厚照真的無恙時,心中那口氣才吐出來。
還好還好,咱的腦袋暫時還保得住。
殿下也真是,白蓮分巢之一啊,居然也不讓咱跟著,萬一有個好歹咱也可以給殿下擋刀子啊。
“少爺,有發現什么嗎?”
替朱厚照洗漱完,劉瑾替朱厚照沏上一碗熱茶,恭聲輕問道。
“后天,就要和朝廷的人馬碰上了。”
拿熱手帕在那被儒生壇主摸過幾次的臉上來回狂擦幾次后,朱厚照心理總算好受了一點,靠在床沿,目光投向窗外看著逐漸消失在西山的殘陽,淡淡的道。
聽到朱厚照的話,劉瑾、張永此刻可斷無可能做到朱厚照那般的淡定,兩宦官對視一眼,皆是從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白蓮這是真的又要作死了嗎,大明立國這百多年來,哪怕是最頹廢的時期,只要他們敢鬧事,哪次不是被打的哭爹喊娘差點覆滅?
這狗皮膏藥這又來啊?
“那殿下......”
張永小聲請示,若白蓮真和朝廷人馬爆發大戰,他們必然就處于危機之中,多變的戰場局勢沒有任何人敢說待在敵人營地能萬無一失的。
何況打起來后自家人馬都不見得能認出他們。
自報家門都沒有用。
“大驚小怪,且先看唄,就當先體驗體驗了?!敝旌裾蘸翢o危機感。
開玩笑,日后自己要經歷的戰斗必定遠超所謂的剿白蓮之征,這都怕那本宮日后還混個蛋,監國的人選本宮都早早選好了,你是要本宮當烏龜嗎?
況且,雖然朱厚照不是很看得上這什么白蓮的實力,但并不代表他懈怠輕視了,他一路上可一直在關注著這些人啊,除了那個虛偽的讓人不舒服的儒生壇主以外,朱厚照暫時還沒有什么看得上的貨色。
“你們多注意點,也不一定就是后天,誰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放了一顆啞彈呢,別到時候被他耍了?!?
態度上藐視對手,面對時重視對手,這樣才能保證勝率,朱厚照時刻提醒自己。
時光流轉,沒有任何意外的到達了第三日。
白天的華陰,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居民生活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一切都是那么平靜。
可當夜幕到來后,借著夜色,人流便開始涌動。
從高處看去,黑壓壓的一片。
那人群,沒有建制,沒有規矩,亂糟糟的一團,卻又似十分亢奮,榔頭、鋤頭、扁擔......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農具被他們拿在手上,氣勢洶洶。
朱厚煒一眼望去,只有少數比較整齊統一了服裝的,手中握有大刀。
想來,那些便是白蓮中的精銳,真正被洗腦后經過培養的戰士。
“老大!要開始了,要開始了,彌勒轉生將帶著我們推翻貪官的剝削,建立一個嶄新的世界!”
趙熊等早已選擇跟隨朱厚照的一眾白蓮黨,此時也是興奮的不行,揮舞著手中的刀,恨不得馬上迎接那所謂的彌勒轉世,改變自己那悲慘的人生。
對,他們也有刀,那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