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工部?”
朱烈一愣,略做思索后道。
“我會報于二位殿下,這還得看二位殿下的意思。”
朱烈有些無奈,別說他不是成國公府的嫡系,就算是嫡系去工部人家也不會給你任何面子,即便它是南京的。
你武官體系的來我文官體系要人?
不好意思,請走流程。
至于流程什么時候走得完,那就不是我們的事了。
朱烈是隱隱知道備倭衛似乎是二位殿下和文官之間的一場博弈,那文官怎么可能輕易對他們給予幫助。
只能看看殿下那邊有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而戚景通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他雖然之前身為山東備倭總督,大小也算是一個人物,但卻絕對還夠不到這個層面。
換做以前他遇到這種層次的上級,說的難聽一點,那都是要去和小孩一桌的。
對于這種自己鐵定幫不上什么忙的事情,戚景通也很識趣沒有硬湊上去。
做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是自知之明。
隨后,朱烈帶著戚景通再度熟悉了一下鎮國府備倭衛的情況后,便讓戚景通去帶入訓練去了。
嗯,對。
就是剛來就空降主導訓練。
這就是專業人士的特權,專業的人那就是應該安排人家去干專業的事兒。
既然已經來鎮國府備倭衛報到了那你還想要空閑?想得美,趕緊融入到充足的生活中來吧!
至于朱烈自己,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區,開始給朱厚照、朱厚煒寫信匯報狀況并詢問對南京工部這件事的舉措。
朱烈時而書寫,時而皺眉。
親自帶隊練兵嘗試獨當一面之時,他才知道這里頭到底有多么多的困難,有很多的事情他原本還想當然的覺得沒有問題可真當實際操作時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殿下說的沒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朱烈搖搖頭,紙上談來終是淺薄,只有知行合一才能得到真正的進步啊。
略做思索,朱烈將已經寫好的手稿撕毀,于一邊燒掉。
殿下選擇了他朱烈,給了他這莫大的信任讓他于江浙獨當一面與王崇一同辦這大事,他要是什么都要向殿下訴苦詢問那像什么話呢?
沾了沾墨水,朱烈略做思索,重新起草。
這一次,他加上了自己的見解,刪掉了許多沒太大必要的問題,將匯報再度精煉。
當然,工部的事兒還是要問的,他現在還沒能力讓南京工部給他面子......
“砰!”
一塊巨大的石碑落地,揭開遮掩的幕布,露出真容。
這是昆山水利設施建設的功績碑。
一面,記載著對本次昆山水利建設與救災重大貢獻的人員名單。
比如欽差王崇、朱烈,縣令石碌,縣丞......
另一面則是用顯眼的紅色將石雕勾了。
“鎮國府與昆山全體百姓制”
“石縣令,恭喜了,昆山此后將再無懼水患。”
看著被壩體阻擋和數條河床疏散了的泛濫河水,穿著粗布麻衣身上泥點般般的王崇笑著出聲。
“這多虧了二位殿下的鎮國府的全力救災,對還多虧了二位欽差,若是沒有二位欽差昆山百姓哪有今天啊。”
石碌搖搖頭,這些時日共事下來二人也算是建立起了不錯的革命友誼,但面對此事他的態度還是很堅決。
這功勞,不應該是屬于他的,他哪有資格拿這般功勞啊,這王崇、朱烈沒帶著鎮國府的賑災計劃來之前他就是那熱鍋上的螞蟻急的焦頭爛額都拿不出任何辦法啊。
如今得天之幸,昆山這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