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吧。”
“那個誰,你去禮部走一趟,跟那邊說明一下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反正你之前在四夷館對接的就是禮部的官員,跟他們也算是老熟人了。”
朱厚照聽朱厚煒這么說,便也點頭道。
老爹掏錢了,自己不能剛拿了好處就看人家出糗,該稟報就稟報一下吧。
“殿下,人家怕是不會信臣的話。”
言研無奈道。
他什么存在感,之前在四夷館本就是一個小透明,每次有番邦朝貢他都是最不起眼那個,有時候他翻譯了禮部的官員都得大罵問四夷館的翻譯怎么沒來......
即便他現(xiàn)在算是鎮(zhèn)國府的屬官僚,但他在鎮(zhèn)國府第一個任務(wù)就是以屯田所力士的身份進行暗探工作呀。
這貿(mào)然跑過去雖然不至于進不了門......因為他可能直接走進去都不見得有人會在意......
但把這大瓜抖出來那是絕對沒什么人會選擇相信的。
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和朝鮮國君派來的使者,誰比較可信?
人家朝鮮再怎么說都是大明朝的鐵桿小老弟兒,你是誰?你什么檔次呀站出來說這種話?
“不信就不信咯,反正咱們提醒工作已經(jīng)到位了。”朱厚照無所謂道。
言研:......
“跑一趟吧,怎么說都是涉及到國家臉面的大事,該重視還是要重視一些。”朱厚煒無奈扶額。
“嗯......要不厚煒你走一趟?”
朱厚照眼珠子一轉(zhuǎn),對朱厚煒說道。
“本宮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這就不回宮了。”
說罷,也不給朱厚煒拒絕的機會,微笑拍肩,快步離去。
“你......我這......”
朱厚煒滿臉幽怨,有種被朱厚照鳩占鵲巢的感覺。
這個點再進宮,絕對要到晚上了,自己晚上出宮明顯不太現(xiàn)實。
也就是說他要是今晚進宮很可能就得留宿在朱厚照給他在東宮留的房了。
“明明出宮到西山‘靜養(yǎng)’的是我,怎么現(xiàn)在反而變成朱厚照躺在蔚王府不回東宮住了呢?”
萬般無奈,朱厚煒只能啟程回宮。
言研說了,人家是來騙來偷襲大明這個沒有準(zhǔn)備的老同志套路圣旨的,所以請求一定會加快,而這些日子以來朝堂各部官員的辦事效率因為互相內(nèi)卷已經(jīng)提升了不少,鬼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給人家批復(fù)好。
早干完早安心吧。
“走,進宮。”
朱厚煒帶著言研,馬不停蹄的又帶著隨行護衛(wèi)們返程朝著紫禁城奔馳而去......
站在某個角落目送朱厚煒遠去的朱厚照咧嘴一笑,轉(zhuǎn)身朝著書房而去。
“劉瑾!人死哪去了,快來替本宮磨墨!”
往那一坐,掏出隨手順來的圣旨專用紙張,朱厚照招呼道。
“來了,殿下咱來了!”
終于被招呼的劉瑾居然有些開心,忙是在一旁磨起墨來。
“殿下,您這是要......”
“不該問的別問!”
“哦......”
劉瑾閉嘴,安靜的在一旁伺候著朱厚照的偽造圣旨計劃。
“妥了!”
模仿著老爹弘治皇帝一貫的小楷字體迅速寫完,將筆隨手一拋,朱厚照靠在椅背上一笑道。
“這是......”
見朱厚照毫不掩飾,劉瑾悄咪咪的瞅了一眼正擺在那晾干墨跡的圣旨。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的劉瑾亡魂皆冒。
這居然是征討不臣的旨意!